下低头琢磨,看着流渝的贴身侍婢进来,开口便问:“你可记得风远至清图放在何处了?”
“应该是放在杂物房了!”侍婢随口答道:“太后找那副刺绣做什么?”
“刺绣!?”阿房心中猛然‘咯噔’一下,看来这路王当真是有心刺探她了。
侍婢没察觉出阿房的不对劲,接着又,道:“奴婢记得那时冒顿单于初登大宝时,长公主送的贺礼,只是也不知道那长公主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惹怒了冒顿单于。奴婢还记得那副刺绣是太后命奴婢扔去杂物房的,怎么太后倒不记得了!”
“许是年岁大了吧!”阿房敷衍的说了一句,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复,看来这路王已经知道她不是太后这个事实了。
“太后定是日日劳心国事,记不得这些个琐碎小事了!”侍婢奉承的说了一句。
阿房不再答话,心思飘得老远,双拳不自由的紧紧攥着,看来流渝的目的是要功亏一篑了,而这目的倒还是小,如今路王知道她并不是太后,那就定然知道,真正的太后肯定不再朝中,若是派人加以阻拦,流渝的性命岂不是堪忧!?她有点后悔当初答应流渝这个冒险之举。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阿房琢磨着应该如何应对之时,有人来禀说,小单于要见他。
这一日小单于看见阿房,却没如以往那般请安。只是无力的依靠在软榻上,道:“明日我想骑马!”
“待你身子大好了,母后就带你去骑马,骑上个三天三夜好不好!”阿房笑着将小单于搂在怀里,只是愈发用力,越觉得怀中只是一张纸。
小单于从阿房的怀中挣脱,看着她露再面纱下的眼睛,一字一语的说:“我想明天就去骑马!”他没有说后半句,因为他怕等不到大好。
看着小单于单薄的身子,听着那虚弱无力的声音,又记得流渝走前,嘱咐她,如果她回不来,一定不要让泰儿有任何遗憾。
终是点头答应,有些哽咽的说:“好!明日我们就去骑马,母后带你去看草原上最美的风景!”
终究是少年心性,听着阿房答应,不禁有些雀跃地说:“我还记得上一次骑马,母后和我一起驰骋在马背上,马儿还那么不听话,差点把我们都甩下来!”
“我们这次挑匹听话的马儿……”
这一日小单于躺在阿房的腿上沉沉睡去,也不知是病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一直挥动着双臂,试图抓住些什么,只是终于无力的垂下,眼角有一滴泪痕划过。
恍惚又到了午夜,阿房拖着被枕麻的双腿离开。阿房不知道小单于自幼身子弱,睡眠极潜。阿房走时他就已经醒了。
捂着胸口咳了半晌,他方才开口唤来从小服侍他的太监,吩咐太监研磨。
太监狐疑的看了眼小单于,不解的问了句:“单于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