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巴掌过去,许是用力过猛阿房的小指甲硬生生折断,在路王的脸上留下一道,殷红的抓痕。
其余一众人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今日他们是接到路王指令,说这当朝太后是假的,方才齐聚再次,本想着看一出好戏,竟没想到这太后丝毫不留情面。
不过这惊叹归惊叹,但是这叔嫂之争还是得看下去的,待二人分出个高低他也才好选择阵营。
“你……”路王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是这个‘你’字刚出口,阿房又一巴掌赏了过去。冰冷,道:“放肆!哀家今日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太后好本事!”路王吃了亏,不敢太过于嚣张,只是事以至此,却是必须走下去,于是乎又说:“今日朝中诸位大人,都对太后心中生疑。不如太后将面纱摘下,打消吾等心中疑虑!”
“御医曾言哀家见不得风,若是冲撞了哀家凤体,你可担待的起?”事到此时,阿房只能向老天祈祷,能让她蒙混过关。
“本王愿将项上人头做担待,只求太后让我等求个明白!”路王再一次张扬起来,他断就不信他还治不了这个假太后。
路王话以至此,若然再推辞,只怕在看热闹的百官心中更是疑虑。微思一会,阿房方才,道:“今日单于生辰,尔等做臣子的不想着如何恭贺单于,居然在这造次。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为止,明日早朝,哀家定然还所有人一个明白!”
看着阿房退却,路王又岂肯善罢甘休,索性进一步说:“太后娘娘将面纱摘下只需一个瞬间,不会耽误太后与单于共聚天伦!”
“哀家已经说了明日朝堂之上,定然还大家一个明白。路王是当真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吗!”阿房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太后这是不敢吗?”路王说着逼近一步,伸手欲扯下阿房的面纱,道:“太后若是不敢,就由本王代劳好了!”
就在百官伸长脖子,等着看真相时,阿房身旁的小太监,快一步挡在阿房前面。阿房亦赶紧的退后了一步,道:“来人!路王以下犯上,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谁敢动本王!”路王慢慢悠悠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在众人面前展示,看着众人垂眸,方才道:“头曼单于曾赐本王通牒玉牌,见玉牌犹如见头曼单于,本王有权上斩昏君,下诛邪佞。今日还是请太后将面纱摘下!”
路王拿着玉牌一步一步将向阿房逼近,此时阿房的手心已经是一层层的冷汗,今日这个坎儿她怕是过不去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还没带着泰儿驰骋草原,她还没完成流渝托付给她的事,她还没等到远在大秦的那个男子接她回去……
或许她不甘心都已经是枉然了,因为路王的手已经离她不到一寸,只要面纱落下,死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流渝付出一生心血守护的家。
原来帝王霸业,谋的终究不过是人心,人心胜了,战与不战都只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