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女子鼻头再次有些发酸,只是她的泪流尽了,再也哭不出来,只是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他肯定很恨我对不对?恨我不肯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泰儿说若有来世他还愿意做你的儿子!”阿房看着流渝那双悲伤的眸子,轻轻地又说了一句:“遗诏!是他最后送你的礼物!他希望他的母后能守得住!”
“若是可以重来,我再不要这个江山做为聘礼,我只要和我的夫,我的儿放马牧羊。”女子低低叹出一口气。
“你可曾记得你当日许下我三个愿望?”阿房忽然转了个话题。
流渝点头,道:“记得!如今你可是有何心事!”
“我的第一个愿望便是,我要这匈奴江山永固,要你永不再落泪!”阿房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这一世只有流渝一个朋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流渝伤心难受,她也不要让泰儿的心思白费,既然泰儿临死都是想着帮他娘把这个家守住,那么她也要用自己那微薄的力量去支撑着她。
流渝含泪,默默点头。
这一夜,两个女人对着灵柩一齐说了声:“吾儿,走好!”
夸特接到密函,进宫觐见时,说不出的欣喜,偷偷打量了流渝数遍,几番确定当真是一根汗毛都没少,方才安下心来。
此时的阿房早就已经退下了凤冠,站在了流渝的身旁,听着夸特禀报军务。
流渝指着布防图,道:“哀家要那乱臣贼子在这个地方葬身!”
不出三日,路王一众以北苑大王幼子年幼,匈奴连年征战,不适宜幼子登基,太后执政为由,起兵造乱。
北苑大王奉摄政圣母皇太后懿旨率领十万步骑做为先锋,搅灭乱党。月氏族长月千率族人奇袭敌后,断路王粮草。
路王军帐之内,路王怒不可歇将刚呈上来的加急军报撕的粉碎,指着一众将士的鼻子骂道:“本王养你们何用,当当起兵,就被那女人逼退三十里!”
一众将士顿感委屈,月千与太后结盟之事又岂能在他们预料之中,只是看着路王那怒气陡升的脸,又不敢言语。
只有那跟随路王多年的谋士,轻道了一句:“事已至此,王爷在生气也无用,还是想个法子怎么应对!”起兵之时,他就曾对路王进言月千不能不防,只是他一心求胜,听不得半点不利之言,方才走到今天这进退两难的地步。
“如何应对!”路王猛地拍了下桌子,不甘心地说道:“如今前有狼,后有虎,粮草又迟迟不能送到,他们就是想将我大军困死在这!”
谋士低头深思片刻,开口道:“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你可是有何良策?”路王顿时感觉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紧忙开口问道。
“如今想退兵是万万不可能了!向前虽然是北苑大王的十万步骑,若能速战速决也不是可能!”谋士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