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之中,推开朱漆大门,就看到小康抱着一个酒葫芦蜷缩着,似乎正在等自己!
“少爷,你可算出来了!”
“你这是?”
“刚刚有一个姑娘,让我把这个葫芦给你,说是少爷朝思暮想的宝物。”
可爱,将这猴儿酒给自己留下了?
她难道不怕皇帝降罪?
柳湘莲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糟心,一个女子如此深情对待自己,如何辜负?
你天倾之时,自己又如何袖手旁观?
曾经千金小姐,将来乐坊歌姬,自己又如何忍心?
“罢罢罢,好一个甄珂艾!小康,谢谢你!”
“少爷,您慢点!”
小康突然扶了柳湘莲一把,小康这手似乎不怎么干净,这一扶,给柳湘莲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连忙伸手去拍打。
“少爷,没醉!天色晚了,你回吧!”
柳湘莲猛得一口猴儿酒下肚,身上的寒意才散去。
胸中豪情万丈,什么天子,什么紫薇?
老子师父是神仙!
这红楼,为老子而演,谁让我不爽,我就把他淦翻!
湿粘的衣服贴在身上实在不舒服,柳湘莲颠颠倒倒去了师父吴用的府邸,撑着得纸伞早就只剩下了把,那伞面不知飞到了何处。
门刚一推开,柳湘莲脚下拌蒜,直挺挺得摔了进去,躺在地上,仰着脖子高声喊道:“师父,师父,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我还以为你小子,被官府抓进了大牢李,明天准备去找王头捞你呢。怎么,又遇到了什么难事,人都不想当了?要和家猪一样滚泥窝?”
“呵呵,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是高兴!高兴!”
吴用披着一件外衣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柳湘莲手中提着的酒葫芦,再也挪不开眼睛,一把夺了过来:“快,快,这是什么酒,快给为师尝尝。”
酒葫芦一入手,吴用动手一摇,打开塞子一闻,就惊喜道:“好家伙,你在哪抢来这么一个好宝贝?”
说完不管柳湘莲,抱着葫芦就往回走去。
“师弟,师弟,有什么好东西,我也要,我也要!”
萌萌挥舞着翅膀,也扑棱棱飞了过来,不过这次没有落在吴用肩膀上,而是落在了柳湘莲的肩上:“什么东西,好香啊,快给我尝尝。”
柳湘莲一个不妨,肩膀一重,心中一凛,酒醒了大半,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家伙,萌萌虽说个头大,但是它是鸟类啊,鸟类不应该都是身骨很轻吗,这萌萌足足和一个少女差不多轻重,难怪每次飞起来都是扑棱棱的。
“都有,都有!这是猴儿酒,全天下就这么一葫芦,咱们回去共饮!”
二人一鸟,往回走去,吴用已经用上好的山泉冰山雪水灌进了葫芦,放在热水中温酒:“别急,这酒还等稍等片刻,才能温出。”
忽然,他眼色一凛,在柳湘莲错愕的眼光中开始对柳湘莲身上拍去,掌法轻盈飘逸,每掌落就有一层如同灰尘的薄雾从柳湘莲的身上散溢出来,接着,又神色凝围着柳湘莲又是撒粉,又是怪叫,似乎实在做法和某人相斗,
锦楼花雾飘绿尘,芙蓉屏深凝浅春。
微酣着人娇欲睡,彩云载梦隔湘水。
一处勾栏轻纱账,处处靡靡丝竹音。
往里最豪华的上房,此时正有两个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这里,一个是没了下面鹤发童颜的老太监,另一个是自称柳家家生子之子的小康。
此时的小康,猩红披风银光铠,脸上的横肉此时看起来竟有些霸气,护肩上绣着一条金色的小龙。
另一个太监却坐在上位,紫袍绣蛟,尊贵无比。
“狼无情,柳家那小子回去可有什么蹊跷?”
“回大人,尚未发现。不过属下已经在他身上种下追踪迷迭,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属下的眼睛。”
“今上一直心忧那些反贼余孽,柳家又是反贼白安起的铁杆拥泵,虽然一家老小都被杀绝,但今上却担心他们的余部还会有不臣之心,柳湘莲是我们很重要的鱼饵,这饵可一定不能丢了。”
“是,大人,若有失,属下愿提头来见。”
“哼,咱家要你脑袋做什么,咱家还需要你办事。金龙卫,虽然是圣上垂怜,诏咱家暂且当个副统领,那也只是因为咱家手脚勤快些,常侍奉今上左右,使唤起来便捷些。岂敢专权?说起来,和狼大人也算是共事的同僚,如何能要狼大人的头颅呢。”
老者说话不紧不慢,但总能令人感受到一股阴翳,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为今上办事,自然不能怠慢,谁懈怠惹今上生气不让咱家好过,咱家就不让他好过!没记错的话,狼大人有三个麒麟儿,都在塞北,咱家到是好奇的紧……呢!这上京,金陵竟不能教子?”
棺材铺老板小康,哦不,应该叫狼无情,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能将骨头攥碎。
但是面对眼前之人的威胁,却一点不敢发作:“统领大人放心,某家必定完成大人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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