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姑娘十个伸手轻轻在柳湘莲身上摇了摇,发现完全无法将柳湘莲摇醒之后轻叹一声。
凝凝注视柳湘莲许久,仿佛想将这个人看透。
神秘一笑,转身离开了。
良久,柳湘莲才悄咪咪睁开眼睛。
暗自嘀咕:也不知道自己装醉有没有被发现。
结果倒是不赖,摸了摸戴全临走时扔给自己的黄金纹龙腰牌,还在。
腰间软剑,也不曾遗失。
随身携带不过这些而已,当时在柳府世外桃源张僧繇那些馈赠则找了妥善之处安置了。
看样子,这戴全和姑娘十个所图非小,完全不搜身的行为令柳湘莲心中一寒。
如果对方搜身严查,证明他们的盘算自己有蛛丝马迹可以观察猜测应对,但这种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的纵横捭阖,就令柳湘莲完全没有还手的着力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陪丫嘴皮子都磨破了,这女人竟然还没醉!真是恐怖。还是先大快朵颐一顿是正理!”
桌上六碟山珍野味,精致小菜已经冷了,不过柳湘莲一点都不在乎,双手拿捏就往肚里吞去。
酒足饭饱,无处可去,刚好往超大的软床一滚,呼呼噜噜睡着了。
金陵离上京很远,奔马疾驰也得两日一夜,但信鸽不用。
水徵夜间喜欢住在紫薇殿,此处落于上京皇城中轴偏西北方,是他即位之后兴建的一处宫殿。
此殿凸于地表六米,底座四边牙错而出,各有金吾卫,羽林卫,金龙卫交替巡视,而正殿水徵休息之处,则四面无门无壁,十数根立柱错错落落矗立,立柱内有格栅留置文书,典籍,玉印。
中央处一张素净明黄龙床,只要做起,就能纵览皇宫中各个碍口要道,视线敞亮无比。
柳湘莲若在此处,就会这么形容:这丫是在楼顶打了个地铺呐!
水徵一生幸与不幸,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是必然是斗争与步步惊心的一生,起码老皇帝还没死的时候,他只敢睡在这里!
临幸妃嫔?
根本没那心思好吗,他有自己的心头好。
扑棱棱……
咕咕……咕咕!
半夜寅时,天还未亮,两只信鸽就飞到了水徵睡的大殿鸽笼之中,不停名叫。
他睡眠极浅,闻到异动立马翻身坐起。
伸手一招,一只白鸽就被摄来。
“柳安西之子加入了金龙卫?”
水徵看着信上的内容,颇为赞许:“这老货办事还真是妥帖,先前的利用,只是放养,现在加入金龙卫之后一能示恩与众武勋权贵,而来能令他同一系列的计划完美契合。不错,很不错!”
戴全将自己的计划写在了信上,言语虽短,但伺候水徵的日子却长。
屁股一撅,这位新皇就知道自己的老奴要拉什么屎。
砰!
真力一吐,信鸽被震成血沫!
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利用,飞往他这里的信鸽,绝对不会再有飞出去的机会。
另一只信鸽受了惊吓,扑棱棱就要飞走,已经飞出殿外三五十米,却突然停滞在了空中,紧接着在半空中爆碎成血沫,只留下一卷信飘飘悠悠从天而降,落入水徵手心。
入眼隽秀的字迹令水徵不自觉脸有些微红。
看完信中内容之后,水徵脸色变得有些铁青,但很快又转成常色。
柳安西之子?
又是柳安西之子!
这个罪臣之子,究竟有什么魔力,令你们都刮目相看?
对,没错!
水徵是赦免了柳家的罪行,但这不意味着他忘记了柳安西跟随义忠亲王跃马皇城要砍自己的头!
忘不了那披头散发满脸血迹择人而噬的面孔!
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过的如履薄冰,甚至不惜修炼……
全都是拜这些反贼多赐!
“唉!也罢,如果那小子真肯踏踏实实为我办事,最后留他一命也无不可。终究是我当年欠你的!”
萧瑟的水徵自己更衣盥洗准备上朝,落寞的背影之中隐藏了太多他和姑娘十个难以启齿的故事……
第二日鸡鸣三遍,柳湘莲才伸着懒腰起身。
没有太监!
没有妖女!
只有静谧的幽香和临街喧闹的人间烟火。
“公子,您醒了!还要点什么?”
自己这边刚弄出点响动,那边门口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不等柳湘莲应答,转进来一个龟公。
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叠声道:“大爷,您不知道我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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