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柳湘莲安慰道。
他知道,自己说的多半是没有错的。
古往今来,从来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正常人一点烦恼都没有,通常不过是在事务的两头,这头羡慕那头的自由,那头羡慕这头的温馨。
“羡慕我什么?羡慕我大家闺秀?还是有钱?我告诉你,大家闺秀天底下多了去了,就金陵能抓出来不下万数!有钱,甄珂艾比我还有钱,而且她手中有权利!我一个弱女子,投进人群里就消失的存在,你不必说些假话来安慰我。”
柳湘莲没有想到,宝钗骨子里还藏着这么一个自怨自艾的家伙。
“宝丫头,如果你这样的女子都这样想,全天下就没有几个女子有勇气活下去了。角色不同,光芒未必会稍减啊!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相信你一定是最棒的。”
宝钗斜睨着柳湘莲:“我怎么感觉你在哄小孩子。”
柳湘莲干笑道:“错觉,绝对是错觉!我听说,女子都格外看重自己的秀足,你真让我看?”
宝钗白了柳湘莲一眼:“我也不瞒你,再有两年,我就要选秀女入宫了。你现在是在帮我治伤,别多想。”
这种情况能不多想吗?
柳湘莲不能,宝钗也不能。
她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而已,一个逃避世俗眼光的借口,一个像甄珂艾一样自由的借口。
“小林子,你说我能选上秀女入宫吗?”
柳湘莲奇怪道:“为什么要入宫?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咱们薛府全凭宝丫头你撑着,你入了宫,只怕薛大少无人约束,夫人没个帮手的人,难以维持。”
“你一个外人都对我家的情况如此清楚,我又如何能够不知。只是若不入宫去寻租皇权当靠山,我们这薛家的一切也都只有为我舅舅做嫁衣了。”
话题转到上次没有说清楚的薛家举家进京的内情,这次宝钗没有隐瞒,将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我舅舅,王子腾,一路升迁,一路砸银子,如今明升暗降,远离朝堂中心,已经令他感受到了冷意。
俗话说的好,春将吹暖雅限制,我舅舅正是这先知的鸭子,他需要更多的银子,已经不满足于我母亲每年给他的十万两了,他想将我们薛家一口吞下,而吞下薛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嫁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王仁!
如此一来,尚有我哥哥在的母亲哪里还肯愿意,才有了我选秀女入宫的事情。
倒也不是我爱慕虚荣,想坐那母仪天下的一人之下。”
王仁……这货出场率极低,他是王熙凤的哥哥,在贾家落败之后,将巧姐也就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卖到了青楼,如果不是刘姥姥远赴瓜洲,变卖家中所有资财,将巧姐救回来,后果……
所以巧姐身为十二钗之一的判词才是“失败秀云贵,家亡莫论亲。”
“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难道不能嫁给别人,破了你舅舅这个奸局?”
“谁肯豁出命来进行一场必输的赌局?我若是选上也就罢了,选不上,只能再做计较。”
“怎么可能选不上,除非皇帝眼睛瞎了!”
柳湘莲也有些奇怪,原着中宝钗选秀女这事是失败的,对此他一点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天之娇娇女,也会有人视而不见?
“皇帝的眼睛可没瞎,姿色有用,但我又不到祸国殃民的程度,商贾的身份减分很大,说实话,我母亲虽然言之凿凿,我姨娘也来信说宫中有人,但我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
“所以你现在就放飞自我了?”
“放飞自我?这个词好,我喜欢,如果可以,我真想长一对翅膀,放飞自我。给你瞧瞧也没什么,我选秀女这事几乎是铁板钉钉,你若是随意传了出去,那感情好,黄泉路上,我和你作伴。”
话都说到这了,柳湘莲也就不再犹豫,呼吸粗重的弯腰将宝钗一双秀足揽在怀里。
“呀!”
纵使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宝钗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瞬间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红艳艳的。
蛐蛐和青蛙的叫声,像是配乐一样,此起彼伏。
柳湘莲一手拖着宝钗柔弱无骨的小腿肚子,一手轻轻搭在罗袜之上,心中犹如朝圣。
如此意外的情况下,将要见到梦寐以求的珍宝,虽然只可近观不能亵玩,但柳湘莲依然激动地发抖,手好几次想去脱,却怎么也脱不下来。
淡淡的幽香像是青春迷醉的话语一般在耳边轻声呢喃,他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会有女人的脚是香的。
宝钗低声惊呼,又羞又窘又好气:“不是这一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