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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忠顺亲王家的,有北静郡王的,有南安郡王家的,还有荣国府贾家的,有宫里柴贵人家的,还有宁国府贾家的。”
“宁国府贾家的?!在哪呢。给我带过来。”
驿丞一脸为难:“这……这……”
“嗯-----!?你是想现在就死还是将来再死!这事说到底是我的事情,宁国府将来要找麻烦,我自然是个子高的!你怕什么?”
驿丞心中暗暗发苦:“您是一等一的勋贵之后,自然不怕宁国府找您麻烦,我……我……,您杀了我吧!”
“废物!前面带路,我去瞧瞧宁国府都是什么牛鬼蛇神,将你这怂包吓成这样子。”
柳湘莲为什么非要寻宁国府的晦气,当然是因为那夜海棠的不辞而别。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什么内情,但是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贾珍这老东西那夜的一夕变态行为,肯定影响到了海棠,所以她才不辞而别,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柳湘莲已经原谅海棠了。
虽然她有些地方骗了自己,但肯定是有内情的,至少自己要找到她之后问过,再决定生不生气。
不是柳湘莲够舔,一个女孩子将自己清清白白完全交给了你,总是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优待和理解,柳湘莲愿意相信海棠是个好女人,有自己的苦衷。
驿丞在前面带路,柳湘莲跟在他后面,很快就来到了一个亮着灯光的屋子,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声,如果不是外面有着几个衣衫整洁的护院家丁守门,恐怕还以为自己到了敬老院了呢。
“驿丞老爷,您这是?”
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按理来说,国公爷的家奴应该是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存在,但现实却不如此,贾家如今已经衰败,除了牵扯实在太深的下人还生活在自己编织的贵族美梦之中。
一些清醒的,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狗仗人势,变得谦逊和蔼了起来。
“毛管事在不在,有位大人找他有事!”
“毛管事,驿丞找你!”
一个家丁扯着脖子喊了一声,一个中年男人垫着脚小跑着过来,脸色不虞道:“你找我干什么?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刻了?刚哄睡着一个老家伙,又被你吵醒,完成不了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我拿你是问!”
“毛管事,敢问高姓大名啊!?”
“毛并,你是谁!?”
靠!
柳湘莲从知道自己是在古代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招呼都不打直接骂自己的!
愣了一秒钟之后,一脚就踹了过去:“狗杀才,老子你都敢骂!驿丞,告诉这杀才老子是谁,不听我的会有什么下场!”
驿丞喉咙耸动咽了口唾沫道:“这位是燕云侯柳安西之子,柳湘莲!现在是金龙卫的大官,有先斩后奏的特权,毛管事,如果您不听柳大人的话,他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听到了没!从现在开始你的车队归我指挥,若敢说出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你现在把他们看管起来,我要立刻出发!”
“柳大人,骏马咱们这儿还真有几匹,但您现在真走不了。”
“你敢拦我?”
柳湘莲眼睛一冷,腰间一抹,将自己的软剑抽了出来:“给我备马!”
“误会,误会!柳大人,都是误会,您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小的也不敢违背您的意思啊!这些骏马日行千里,此处去上京不过个把时辰,您现在过去正是晚上,城门已关,待到明天一早,活动才正式开始。”
柳湘莲的软剑停在了驿丞脖子前半寸:“下次说话,别断句,要不冤死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毛并,你去安抚这些老人家,咱们半夜就走!我带着你们一同入城!”
毛并管事不敢言语,只是点着头应承,暗地里却给一个小厮使了眼色。
柳湘莲瞧个真切,也不在意,无非就是宁国府最多顺带着荣国府一帮酒囊饭袋罢了,能把自己如何?
宝钗受伤之后,令他内心变得狂躁,心中憋着一股子气,总想好好发泄一下。
宁国府贾珍有什么,不就是宁国公的余荫,权贵们的面子吗?
皇帝都不待见他,自己和他还真是半斤八两,好歹现在自己还有一个官身,还是实权官身,远远不是贾珍身上那什么闲职威烈将军能比的。
“哼!”
柳湘莲哼了一声冷笑道:“毛并,你要求援最好将事儿说的细一些,别明天没将你救走反而成了我的剑下亡魂就行!告诉你,老子就是纨绔!当今圣上都不杀的纨绔,还怕一个区区贾珍!尽管来!”
柳湘莲扭身进了毛并毛管事的房间,一脚将他的铺盖卷踹了出去,斜倚在床上闭目轻鼾。
毛并看着柳湘莲的眼神说不出的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