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还要亲的闺女对待。”
“行,姥姥,你等等,我再给你拿些银子。”
凤姐儿又取了一些银子递给刘姥姥:“姥姥,巧姐儿在荣国府娇生惯养惯了,姥姥你可别推辞。”
不由分说递给刘姥姥,凤姐儿道:“姥姥,趁着夜色,你去杏花楼带着这两个小豆子住一晚,明日一早就回老家吧。”
刘姥姥见凤姐说的严肃,知道恐怕这荣国府真的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也不一定。
登时也严肃了起来:“二奶奶,您放心,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我就绝对会保护好巧姐的每一根毫毛。板儿,巧姐儿,我们走。”
凤姐儿一路送到门口,目送一老二小远去,才流下眼泪来。
贾母一觉,又是天明。
睁开眼睛一瞧,一个容光焕发的凤姐儿正站在自己面前。
忽然之间,竟然有了荣国府还是以往繁荣的错觉。
“凤姐儿,我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吧,你好了?”
“老祖宗!”
凤姐儿笑着笑着就流了一堆眼泪:“琏二是不在了,咱们荣国府这日子还要接着往下过啊!”
贾母方知一切果然都已经是不可更改了。
动情伤悲一阵,凤姐儿收了声:“老祖宗,孙媳妇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俗话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灵药,噩耗已经发酵了不少日子,贾母情绪虽然激动,但是也平复了下来:“凤辣子,如今咱们荣国府能够拿主意的也就只有你和你姑姑王夫人了。
你姑姑令有要是,你要做什么尽管说来。”
王熙凤想了想:“老祖宗,我是这样想的,如今咱们荣国府遇到这些事情,也发卖了不少丫鬟小厮。
如今人丁不旺,就连几个姑娘都需要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伺候。
长此以往,孙媳妇怕咱们荣国府更加显得萧条。”
贾母叹道:“物是人非,如之奈何?”
“老祖宗,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府中打发了如此多的人,我想再给咱们府上增添一些丫鬟,扫扫咱们荣国府的晦气。”
“可是咱们府上如今……”
府库空虚,贾母不好明言,囊中羞涩的样子却表现的淋漓尽致。
想想也是,先是兴建大观园,接着又被皇帝强行派去赈灾,如今的荣国府勉强维持运转都算是尽心尽力了,哪里还有闲钱去采买丫鬟。
凤姐儿也是没有办法,这尸宝玉要女人,总不好在府中来找。
上京城之中,都是名门望族,总不能去给这个怪物找乞丐吧……
为了巧姐,一切都是值得的。
“老祖宗,您有所不知,当初我和琏二在绍兴府方知府那里拆借了一笔银子,如今那方知府却没有银子来还,但咱们从他那里要来一些丫鬟,想必他也是千肯万肯的。”
“方知府?”
这方知府名叫方熹,和荣国府也算是有些交情,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此时听凤姐儿一说,也想了起来。
“那些银子,等他将来还了岂不好,咱们不能这样做。”
贾母想了想,还是觉得以荣国府如今的景况,这些银子不该就这么浪费。
凤姐儿一叹:“唉,老祖宗,孙媳妇如何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呢?只是这款项是当初琏二同那方知府之间的勾当,如今琏二人不在了,那账如何还能要的回来呢?
我也知道银子比丫鬟来得实在,可是咱们如今去找那方知府要银子,他断断是不肯的。
还不如能够捞点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贾母想想也觉得是:“凤姐儿,还是你想的周全,那就如此办吧。
采买回来,怎么也都算是咱们荣国府的财货,应急发卖一些也能缓解一些窘迫,度过艰难的难关。”
蚂蚁再小,那也是肉。
这些王公贵族,食税阶级,向来擅长敲骨吸髓,见到利益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即使是贾母这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老太太,那在这方面也有着先天的决断。
“那好,媳妇这就修书一封,给那方熹方知府,要送人来我们荣国府。”
“去吧去吧。”
有了由头,凤姐儿肉疼的将自己一大笔印子钱画押借据拿了出来,清点盘算清楚,这才找平儿来写信。
平儿遭厄之后,心情抑郁。
此时听说,凤姐有把握对付那个怪物,眼中生出火苗来:“二奶奶,奴婢如今就您一个亲人主子,只要您能够帮奴报仇雪恨,奴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平儿素来知道凤姐毒辣,谨小慎微惯了,但此时也不禁表露了心迹。
凤姐儿搂着平儿:“好平儿,咱们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你糟了厄难,我心中也是感同身受,定会为你报仇!
只是如今,咱们只能先虚与委蛇,等打探清楚这怪物虚实,找了帮手来,在将它斩尽杀绝!”
凤姐儿当然感同身受,因为她也糟了尸宝玉的毒手!
“好,二奶奶,您就说吧,该怎么做,奴依计行事。”
如此这般,一封加急信从上京城飞往绍兴府,凤姐儿则带着平儿去找黛玉宝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