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必如此愤世嫉俗,兴许那个吴优有自己的难处,咱们还是先和他见一面再说。”
“那好吧。”
苏静环点头答应,说到底,如果就这么达成自己一直跟着柳湘莲的目的太过于儿戏了。
如此简单,那她还就真的没有兴趣再和柳湘莲游戏。
“对了,柳湘莲,你不是晚上要出去么?”
“嗯。”
柳湘莲郑重道:“我得再去看看,那老板娘的底细。
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我们要去一样,一切都像是设计好的。”
“何以见得?”
“你看,我们没有去的时候,吴记酒坊只有零星的酒客,而且都是自斟自饮,她根本没有上前推销。
如果是已经招呼的客人,那也就罢了。
但明明有几个新去的客人,她也根本没有理会。
反倒是咱们,离这吴记酒坊还有不短的距离,那老板娘就出来了。
还有,我只问她知不知道有一个吴优公子,她就告诉了咱们极端详细的说辞,为了我们相信,甚至连如何求证都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和线索。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令我不得不妨。”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听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心头发凉。
柳湘莲,你可不能将我一个人放在这儿,我害怕。”
柳湘莲贼笑道:“放心吧,我走了你不会寂寞的。
你只管呆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不待苏静环有所反应,柳湘莲哧溜一声,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做了那梁上君子。
柳湘莲冲天而起,看到三四个绍兴捕快围在客栈周围,心中暗笑。你们这些家伙就暂时当苏静环的保镖好了。
客栈距离吴记酒坊的距离并不远,直线不过两百米左右,一个起落,柳湘莲就猫在了酒坊的房顶上。
看了看青砖红瓦,一掌劈出,举轻若重,一片瓦红砖就像是被吹散的灰尘,悄无声息的飘散开来,露出里面的真容。
酒坊老板娘正在指挥伙计进货,标记酒水品类价格,计算收支结余。
“还真是一个酒坊?”
酒坊不大,柳湘莲没消多大会的功夫,就已经转遍了。
“不过倒也不算是坏事。”
既然知道,这酒坊是真的,那明日只需要去石佛寺打探一番就明了这吴优公子究竟是为什么要出家了。
如果苏静环真的无处可去,那带着也就带着,自己还多养活不起一张嘴么?
下了房顶,柳湘莲进入市井。
绍兴府富庶,夜间虽然也宵禁,但是到与上京城那般森严不同,往日里还是允许一些专营的酒肆茶楼开业。
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柳湘莲又去了距离这儿比较远的街道上仔细打听。
“老伯,您知道吴家么?”
“吴家,哪个吴家?”
“吴优,吴公子家?”
“没有。”
柳湘莲一连打探问了好些人,最终才在一个老大娘嘴里问到了原委。
“大娘,你认识吴优?”
“嗨,就是吴二毛吧?”
“吴二毛?”
大娘神秘一笑:“你要问的就是临街不远,一转三叉那家吴家吧?”
“没错,正是!”
大娘伸手一指,正是先前酒坊老板娘告诉他的方向。
“这也难怪。”
老大娘啧啧称奇:“那就是吴二毛家,所以你问了一路, 都没有人知道吴二毛就是吴优。
后生,你是他们家亲戚?”
“算是吧,有点交情。”
老大娘贼兮兮笑巴着:“那就难怪,我就说嘛,吴二毛一家都是卖鱼贩盐的,大字不识一筐,怎么就突然改了一个洋气名字来。”
柳湘莲心头一紧,还真有猫腻。
“大娘,这件事情有什么内情,还请你细细道来。”
“什么道来不道来的,后生,我知道这事琢磨好几天,想找人说说一直没个对象。
今儿个赶巧,我说与你听,也算是解了我心中的憋闷。”
柳湘莲笑道:“那感情好,在下也算是有幸听您讲这故事。”
老大娘满意的点了点头,越看柳湘莲越觉得顺眼:“那是三天前,吴二毛那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出城一趟回了就去了官府说是要改名叫作吴优。
当日,知府说要给一百两一笔银子,才能出文书,才能放榜宣传。
吴二毛家境虽然殷实,但他自己尚未成年,父亲又是个吝啬抠门的,当然没给。
那夜,吴家就烧了,虽然烧的地方不多。
但是吴二毛的双亲恰恰就烧死了,而吴二毛,改了名字叫作吴优之后,就变卖了所有家产……”
剩下的事情,柳湘莲都知道了。
这种事情说的起来实在很诡异,心中猜测这吴二毛和吴优恐怕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自己见识浅薄,无法应对,也许只有将来带了师姐或者自己武艺再度突飞猛进的时候,才能处理。
而现在,还是先解决捕快跟踪苏静环的事情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