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纹瑟瑟发抖地看着宝玉,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想的,会在这么一个妖怪般冷酷的人面前争风吃醋。
此时满心地懊悔,白皙地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生怕下一个遭难地就是自己。
「秋纹。」
贾宝玉冷冷地声音传了出来,秋纹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宝二爷,奴婢在。」
「你不用怕,只要听我吩咐办事,我对你们这些小人物地性命,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你说,今日你和袭人那***什么时候将雪雁撵出去的?」
「午……午时。」
「午时?」
贾宝玉暗自琢磨了一会,淡淡道:「下去吧,记得,做好分内之事,切莫画蛇添足!」
贾宝玉拿起一卷仙家修道之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红尘劫波起,如何心安然。
终究不再是仙童,路也不同。
昏黄的油灯影影绰绰,一颗野心在肆无忌惮地增长。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万事俱备,只等他亲手开启。
金龙卫的探子无孔不入,贾宝玉的动作更是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戴全和夏忠满脸忧色坐在一起对月饮酒。
「老东西,要生大事啊。
那贾宝玉今日去找了太上皇,咱家听说他是要清君侧。」
「清君侧?
我看他是想要谋逆才对。」
夏忠也郁闷地喝了一口酒,这些玩意,他和戴全两个人平日里是很少去碰的。
太监吗,不喜欢酒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今天,他似乎有点喜欢上这个感觉。
「陛下这一去,也足足小半个月。
普陀山云隐寺,距离上京城不过八百里,以圣上的功力,来回一趟,一日足矣。
如今,陛下不在,你我二人独木难支,如何自处?」
「老不死的,你也不必过于悲观。
贾家那小子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如今如日中天。
但陛下能够一直稳坐高位,难道是因为太上皇他老人家斗不过?」
夏忠倒是比戴全清醒一些。
「那……此番究竟是为什么?」
「哼,帝王之心深似海!
太上皇他老人家虽然退位了,但是想法深远,咱们猜不透那也没什么。
你只要知道,他肯定是有所算计。
而且还有一点,暂时太上皇他老人家对陛下当皇帝并没有意见,否则那位过来,何人能挡?」
戴全眼中精光一闪赞同道:「不错,你说的不错!
如此看来那小子此番无论要做什么,那定是都会落入太上皇这等人的算计之中。
如此说来,咱们现在只要紧守要害,静待陛下回京就可以了。」
「不,要真那样,他们对新中国反而生疑。
戏还是要唱的。」
难怪有人说,酒这东西好,聪明人越喝越清醒,糊涂人越喝越糊涂。
两个老东西越聊越有劲,反而达成了共识。
「咱们金龙卫,可是陛下的亲卫,面对颠覆的力量,一定要顽斗到底。」
漆黑的夜幕之下,却有一队车马带着辎重财富家眷缓缓往城外进发,柳倾城回首最后望了一眼上京城,心中百感交集。
「姐姐,走吧。
爷爷都说了,再不走,这风暴来袭,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柳犇变化很大,很难将眼前这
个眼中有活力和锐气的年轻人同曾经目空一切的那个纨绔放在一起比较。
「走吧,我只是有些担心爷爷。」
「爷爷是大周的国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咱们应该为他骄傲。」
四王八国公之中,忠顺亲王噶了,水溶也润了,南安郡王还在北海,不知道现在吃没有吃败仗。
义忠亲王也造反被杀了,可以说上京城这几个大王爷的势力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国公之中,也只有理国公府有足够的武力。
柳彪早在龙且归来,贾宝玉斩杀柳生吹雪的时候就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宫中传出贾宝玉单独见了太上皇水坤熙的消息之后,柳彪就知道,要变天了。
贾宝玉一直焚香诵经,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他是修道的,所以相信天命,因此并不着急,给与所有的可能一个缓冲的时间,就像他明明知道理国公府的家眷开始逃跑,依然没有动手一样!
第二日,刚过五更天。
贾宝玉就唤来龙且。
「龙将军,昨日我面见太上皇,所获颇丰。」
「小侯爷,可是达成了目的?」
贾宝玉得意地笑着:「不错,现在的皇帝水徵果然是伪帝,为此太上皇特地与我写下血诏。」
贾宝玉将那卷他珍而重之的血诏拿出来递给龙且。
龙且展开之后,激动道:「没错,就是水坤熙的笔记,这个字我认得!
小侯爷,此物事关重大,你赶紧收好了。
将来乾坤一定,小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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