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修最终还是被饿醒了,在现实里吃不到东西,在梦里他堂堂钰国安政王竟然也吃不到。
只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没有胃口吃东西了。
这里已然不是拓跋展那个巴掌大的小院儿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有那么一瞬间韩世修甚至都觉得自己是瞎了!
韩世修保持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不确定周围有没有暗器,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仔细的听周围发出的任何响动!
不久,头顶发出的脚步声让韩世修迅速警惕,心想:好家伙,在井里还是地牢?
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射而来,韩世修下意识的闭眼用手遮光。
“世修,可还好?”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他才放下了警惕。
缓了良久才道:“好不好的吧,可下来陪我?”
裴允之拿起身边的绳子丢了下去:“还是你上来陪我吧!”
长不见尾的走廊,给人一种压抑感,这是一个地道,又或者说是挖通了的一座山!
裴允之顺手给了韩世修一件白衣,让他换上。
韩世修笑着接过衣服,对裴允之说:“若不沐浴,可配不上这衣服。”
“谁惯的你这娇宝宝性子。就不好奇发生了什么?”说着裴允之便领着韩世修向一头走去。
韩世修挑眉:“哦吼,裴二哥说来听听。”
裴允之白了韩世修一眼,将昨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讲了一遍。
那日,裴允之,韩世修,应如意,拓跋展还有一个喇左,待在那小院里等曲江夏,他们三个有意识的人是又困又饿的就都睡着了。
就当裴允之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他周围走动,开始以为是韩世修和拓跋展二人。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身体却是动弹不得的,他知道,怕是被下了药了,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曲江夏!
裴允之微微睁眼去看一旁的韩世修和远处的拓跋展,却看见韩世修和拓跋展都被人抬走了,眼看着那群人将自己也抬走,裴允之却是无可奈何。
等他稍微能动的时候,已然在这山洞里了,曲江夏正绕着一个老头,又哭又闹。
那老者没有回头看裴允之,却说:
“既然醒了,便起来谈谈吧!”
听那老者开口,裴允之才用力撑起身来。
“不知前辈何人,为何要将我们绑来此处?”裴允之感觉这话都要说不利索了,撑着坐起来,实在费力,索性就躺在那里不动。
那老者撇开哭闹的曲江夏走到裴允之的身边,用拐杖点了他身上的几个穴位,说道:“老夫曲靖,你这身子,倒是不如我这将死之人。喇左扶他起来。”
裴允之忙道:“不必了,这么说便好!”
曲靖哼笑道:“那古籍所记载之事,关乎一个传说,倒也是与我们巫者有较大的关联。”
“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明示!”
“谈不上明示,我非彼时人,不知彼时事,天鬼传说,我也只是听前人提过!”
“天鬼!”裴允之眯起了眼睛,淡淡的说,果然,不论如何他都要再见天鬼的,只是人间怎么可能有天鬼的记载,传说而已,怎么可能入了古籍!
“你知天鬼?”曲靖略显惊讶。
裴允之点头道:“传说故事罢了!偶然听闻。”
曲靖摇头。
道:“你若不诚,无需再谈!”
语罢曲靖就要转身离去,曲江夏赶忙上前拦住,死死的拉住他。
“爷爷!拓跋展呢!你还没告诉我呢!山这么大,你让我去哪里找么!爷爷……”
裴允之觉得自己已然有了些力气,遂起身道:“我诚与不诚,你又能和我谈什么?这古籍在北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曲前辈若是对天鬼有了解,何必绑我?”
曲靖转身看向裴允之,良久才说:“那你对天鬼又了解几分?”
裴允之笑出了声,“不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说过几句话罢了!”
曲靖闻言身体一怔,又听裴允之说道:
“前辈,我们之间也算是无恩无怨吧,且不论你困着我不能如何,与我同行的那位白衣男子,便是你们碰不得的!”
“哦?如何碰不得!”
曲江夏一族虽不是北羟王族,却也是极受北羟王看中的,巫术不可外用,但是在暗地里做些什么,自是别人所不知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曲氏一族,虽然受重用,却住在山里,而不是北羟王城。
裴允之淡淡的说道:“凭他是钰国人氏,姓韩!”
良久的沉默,姓韩的钰国人,便是随随便便问一个普通人,也该知道这韩姓人士是和谁又关了,不是钰国新皇,便只有那位了。
曲江夏原先也是知情的,只不过没告诉曲靖。
裴允之见他们没有作答,又道:“诚不欺!那古籍于我而言,只不过是看不懂的符号罢了,我也没打算从您这里得到些什么。放我们离开吧!两国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哈哈哈哈!”曲靖将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的直响,“前月里,钰国一改战胜国的威风,主动向我北羟求了和,这钰国的新皇帝,倒是对他的这个弟弟倒是上心的很!”
曲靖转身留下一句“放人”便愤然离去。
“哦?感情我这姓在北羟也如此有用!想必本王的名声是极好的!”
裴允之淡淡的说:“是不错,钰国有位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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