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如果说之前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百离非要覆灭辽佸,现在已经是明明白白的了。
如此残暴嗜血,待新生儿如此,更何况是其他的百离人,如此也明白为什么百离人数只减不增。
司竹淡淡的说:“现在好多了,辽佸已然是天下共主,战争也少了许多。只是没有人敢生孩子罢了!”
韩世修捡起来地上的扇子,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你大哥妻儿可有人照看?”
拓跋展闻声一愣,握紧了拳头,他明白韩世修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做出反对。
“我还想知道一事!”裴允之看着司竹。
“问!”
“那日为何说不要喝百离王给的水?”
司竹抬眼与裴允之四目相对,愣了许久,才低头道:“今晚我们去个地方,你们就明白了。”
司竹虽是这么说的,可裴允之觉得他还是有所隐瞒的,但也只能先这么应下。
裴允之又看了应如意许久,他总觉得,应如意这几日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仔细的检查了她一番,裴允之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在曲江夏的注视下,他也只好作罢!
夜里,司竹先是带着他们几人去了最后面的石堡,司竹几人从石堡里拿出了许多空木桶。
拓跋展看着一地的木桶,问道:“这是去做什么?打水?”
司竹点头,“就走就说,时间紧迫,我们快走!”
几人也不再拖沓,一手一桶跟上了司竹。
司竹几乎是跑着的,带着几人在石堡之间穿来穿去,终于到了一片空地。
司竹停下脚步,看了看月亮说过:“时间还没到,我们等等。”
“在等溪水?”
听裴允之这么一说,司竹立即点头:“这里曾经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幼泽。”
“幼泽?”
司竹笑着看向曲江夏:“百离建成后,这里便流经了几条小溪,汇聚于此地,百离王称此地为幼泽,有来自神界之意,又称为‘瑶池’,是神母的栖息之地。”
司竹说着便指着一个方向让众人看去。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几条像是银色的小蛇,缓缓蜿蜒而来,速度也算的上快,不久便来到他们这里。
司竹忙的用木桶去接水,“快快快,还要接好多!”
就这样,裴允之一行人跟着司竹来来回回的跑了约摸四五次,直到那小溪消失不见,司竹才作罢。
韩世修耷拉着脑袋说:“都塞满一屋子了,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
司竹虽是着急但也没办法,叹了一口气,“若是只有我……那些水也够了,但是这不多了你们!怕是要坚持三四个月,还是太难了!”
裴允之摸了摸刚刚那小溪流过的地方,只有沙土,不像是有水流过,心里不禁生疑。
他问:“这溪水从何而来?”
“我也不知道,是……是我意外发现的,”司竹指着溪水流出的方向,“我去看过,但是也找到源头。这水大约三四个月来一次,在月圆之夜。”
“百离不是有井水,为什么还要大老远的来这里打?”
听了拓跋展这话,司竹赶紧说:“那水喝不得!”
拓跋展不解,他们这几日不也喝了,能有什么事?
“你们这几日喝的水,都是我以前赞攒下的,百离的井水,每日都会被王派人,滴一种绿色的药水。”
裴允之一下就想到了前几日,百里王要他们喝的那碗淡绿色的水,“那是什么?”
司竹缓过了气,抬脚开始向回走,“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敢喝!我们快些回去,天要亮了,左将军每日都来查人数!”
几人提着水桶明显加快了脚步,他们刚刚将水藏好,就听见外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司竹赶忙跑了出去,慌张的回头说了一句:“切不要说出去!”
裴允之几人对视一眼,慢慢悠悠的也走去了司竹的石堡。
那左将军刚刚和司竹说完话,正准备转身离去,忽的看见了裴允之他们,又转过身来说:“百离的规矩可学通透了?”
裴允之一脸苦笑,这,他们什么时候学了百离的规矩了?此刻又转念一想,心虚的说道:“正学到不可擅自使用巫术了!”
司竹听了裴允之的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倒过去。
那将军只是皱了皱眉说:“年纪轻轻,学的也太慢了,司竹。”
“哎,在呢!左将军。”司竹笑着说。
“快些教!”
说完左将军便走了,司竹犹如大赦。
裴允之笑到:“司竹兄,我没说错吧?”
看着裴允之那笑,司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百离的规矩,太多了,你们等着!”
说着司竹就要去翻找东西,却被韩世修拦了下来,“没必要吧,我们又不认字,看了也白看,不如讲给我们听?”
司竹被韩世修抓着肩膀,怎么也动不了,他心里一惊,这韩世修在几人中年纪是最小的,又不会巫术,竟没想到有如此力气。
再看裴允之,司竹只觉得他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先不说他平日里的心思缜密,还有他那双眼里像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虽说是给人一种翩翩公子之感,却也不好靠近。
拓跋展则是不用说的,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了。
司竹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去,“我认栽了,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