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清泪,自安子慧眼角,缓慢地滑落。
她是病了,却并非聋了,事实上,她能听见,能听见全部,就算是再小声,但是总是在这个房间里,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见的。
所以她听见了,也明白了。
头晕得厉害,犹豫良久,她终于还是决定睁开眼睛。“逃避”这两个字,从此会在她安子慧的字典里消失掉,她是女强人安子慧,她是女总裁安子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倒她的。
“你……醒了?”坐在一旁的司徒空,激动地嘴角都在抽筋,不过却不敢过于大声,只好强压下自己的声音,“头还晕吗,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安子慧说一句,喉咙火烧一样,声音是沙哑的。
司徒空忙从桌上端过保温杯,扶起她:“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我昨天就给你倒好了,一直保温着,每三个小时我就会看看温度是不是刚好,现在可以喝!”
安子慧停下所有动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空。
“怎么了?”司徒空看看自己身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什么!”安子慧微微一笑,摇头,然后低头,双唇含上杯沿,大口喝了两口,嗓子终于舒服多了。
“怎么样了,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什么?”司徒空关切地看着她,“你说,我去做!”
安子慧看他一眼,她应该试着……“断奶”了吧?
“我要吃披萨!”她看着他,就想这样,把他看到心窝里,牢牢记住,不止印上,应该是用刀,一下一下,慢慢地刻上去,就像刺青……或者,比刺青还要再深刻一点,揭掉皮,刻掉肉,放在心中最深最深的地方,就算刻的时候是血淋淋的,至少刻上去了,永不泯灭。
“好,我给你去做,不过时间要久一些!”司徒空扶她躺下,好声好气地说着
虽然,是满心疑惑,为什么,这个平时喜欢此中餐的女人,今天居然想吃外国大饼了。
不过,病人的口味都是奇怪的不是吗?
比如,他发烧的时候,不管什么季节,都想吃新鲜的杨梅,这一点,让他老妈非常头痛。幸好他身体一向比较健康,生病的时候非常少。
“我要吃,我们小区路口那家披萨屋的披萨!”安子慧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着。
“嗯?”这下司徒空彻底不明白了,“我做的,不比那家好吃吗?”
“我想吃!”安子慧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不知道到底该使用什么表情,可能任何一丝细微的动作,都会出卖她内心真正的情绪吧?
司徒空叹口气,算了,病人最大,口味可能也会与众不同。
“我去买!”
“叫外卖就行了!”
“我去买的话,会比较快!”司徒空坚持,“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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