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笑起来,摇摇头:“你可能无法理解,你是独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的典范,而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生下来就拥有这具该死的身子,让我这辈子只能缩在一个保护壳里,我想有人保护,有人疼我,让我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想,而我要做的,也就是一心一意爱着那个人,就可以了!”
对于苏惠的话,安子慧觉得似是而非,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
“那天的事情,对不起!”苏惠忽然换了话题。
“嗯?”安子慧再愣住,有些看不清楚苏惠的心思。
“那天,我不是故意设计你的,病发是真的,但是醒来第一句话是设计你的,也是真的。”苏惠直言不讳,“所以,我觉得有必要道歉。”
“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道歉!”安子慧想了想,不能表现得太过小肚鸡肠,只好淡淡笑笑,“再说,你不是让司徒空跟我带过话,让他替你道歉了吗?”
“哦,他带到了吗?”苏惠挑一下眉头,“那就好,你没放在心上,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现在只有司徒一个依靠了,我真的害怕失去他,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原来,你们的婚姻是……呵呵,我想,是我搞错了。你现在愿意和司徒一起过来,我想你肯定是愿意成全我们的,对不对?如果真的是妻子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大度吧?”
就因为是妻子,才有必要一起过来吧?
安子慧在心里翻个白眼,表面上却很温和,用十分官方的外交语气道:“你们的事情,得看司徒的意思,光我成全是没有用的。”
苏惠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花茶:“我相信司徒对我的爱,从来未曾改变过,就好像我对他,也是一样的!”
你都已经嫁过人了,还说未曾改变对他的爱?安子慧不知该作何回答,心中的疑惑又不好说出口,只好也端起花茶喝了一口,佯装淑女。
花茶不放糖真是不大好喝,不过放糖了估计也不符合她的口味,没有酒来得香醇。
“那一年,我十六岁,家里为了给我治病,已经变卖了所有的产业,父亲为了我,到处兼职,最后病倒,却执意不肯上医院,就害怕昂贵的医药费,会让我失去下一次治疗的机会。”苏惠淡淡地看着窗外,仿佛在讲着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认识了司徒,也认识了他的母亲……”
“嗯?”安子慧决定当个好听众,适时地点点头,然后表示兴趣。
“我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怎么玩得过他们豪门大族呢!”苏惠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他母亲,承诺以后承担我所有的治疗费用,和学习费用,但是却要我跟她签一份赌约!”
“赌约?”安子慧这下真有了兴趣,挑个眉。
有什么,是她,或者说,连司徒空都不知道的内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