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了一天,又困又累的赵雨荷怎么能满足无所事事的韩鑫的欲望呢。
动手动脚是必然要发生的。
两人从床上喊叫着吵到院子。一人拿刀,一人拿棍,又追着撵着打到门外。韩鑫光着膀子,穿着裤头,赵雨荷身上也仅仅挂着一条半透明的睡裙。
“咱是羞了先人哩!”看到喊叫着打出门去的两人,赵德奎终于忍不住了骂了自己一句,用干硬的手抹了一把愧疚的眼泪。
天刚亮,韩鑫就骂咧咧地出门出了。他又到戚寡妇的麻将馆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打麻将了。
也许昨晚没有睡好,也许心情不爽,今天麻将桌前的韩鑫注意力一点儿也不集中。多次打错牌,还连着放了几把“和”。
结果可想而知,韩鑫输的一败涂地。不但把今天带在身上的三百元钱输个精光,还把从戚寡妇那里借的两百元钱输完了。
麻将馆清一色自动麻将机,一天三场,分早场、中场和晚场。早场从九点开始,十二点结束。凡参加的人,每人需给戚寡妇交服务费3元,大多数是五六十岁的老年人。午场从下午两点开始,一般到五点半左右结束,中老年妇女居多,每人需交服务费4元。晚场以韩鑫这样的中青年居多,一般从八点开场(冬季大多在七点),最晚打到十二点结束。需要交服务费5元。
韩鑫打牌,很少分场次,一来确实没事,二来口袋有钱。到戚寡妇的麻将馆打麻将,就像工人上班一样,早上去,下午或者晚上回。但今天,韩鑫直报怨手气太差,提前下了班。
韩鑫回到家,家里没人,厨房冰锅冷灶。问邻居,邻居说老丈人去河边草甸子放牛去了,问媳妇赵雨荷,邻居说去玉米地摘豆角去了。
当地人喜欢套种,老赵家在玉米地套种了豆角,现在正是豆角上市的日子。赵雨荷几乎一整天都在地里忙碌。摘好的豆角,与其他菜农一样,在田间地头就批发给了豆角商。采购商会把豆角整理打包发往外地销售。
韩鑫回到家,家里也没人给他做饭留饭。用钥匙打开木柜子,从里面又取了五佰元,往镇上去了。
韩鑫来到一处餐馆,本来打算只吃一碗面了事。后来越想越生气,干脆一人点了四盘菜,两热两凉,两荤两素,又让老板打了两瓶啤酒。
啤酒喝完,韩鑫觉得不过瘾,又要了一瓶西凤酒。西凤酒喝了半瓶,人就醉了。
“啪”的一声,韩鑫把手里三百元狠狠拍在木桌上,踉踉跄跄出门,连老板找的钱都不要了。
“这人喝大了。”餐馆吃饭的人在议论,也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大中午为什么独自喝闷酒?
手里提着半瓶白酒,在餐馆门口,韩鑫拦了一辆“摩的”(摩托车出租),便朝玉米地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