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预产日期,邵兴旺提前一天把荷花送进新沣县妇幼保健院。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刘云朵如约赶来。现在,邵兴旺正和母亲在产房外焦急等候荷花生产,等待听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邵兴旺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们母子平安。
母亲刘云朵看儿子来回踱步,焦躁不安。便对他说:“不用担心,现在医学发达,没有啥事。“
“不会有啥事的。”邵兴旺也自我安慰道。
刘云朵微笑着说:“以前村里人生娃,都在炕上生,包括你和兴晨、忆晨都在炕上生的。”
刘云朵突然提到自己夭折的儿子和女儿,不说话了,眼泪很快涌出眼眶。
“妈,你怎么又提弟弟妹妹!”邵兴旺说。
“妈不提,妈不提。可妈由不得自己。”刘云朵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来。
邵兴旺掏出纸巾递到母亲手里,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妈也想让它过去,可我晚上做梦老梦见你弟弟和你妹妹。他们说自己冷,让我给他们一人做一件棉袄。昨天晚上,我又梦见兴晨了。他掉进了一个大坑,哭着喊着叫妈,叫我把他拉上来。可我怎么也拉不住他的胳膊……”刘云朵哭着说。
邵兴旺也泪流满面。他搂着母亲的肩膀说:“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妈,你不是常说,旧社会有许多娃,都长不到成年,就夭折了。”
“你不用劝妈,妈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刘云朵安慰着儿子。
为了不让母亲再想以前伤心的事情,邵兴旺故意岔开话题,问母亲,“今天你来这里,我爸知道吗?”
母亲刘云朵说:“哦!你不提你爸,我都忘了。你爸知道。你爸让我给你们捎些钱来。”
说着,刘云朵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方形手帕,递给邵兴旺说:“这是你爸给荷花和孩子的。”
“不,不,不,妈。你和我爸挣钱都不容易,你们自己留着花,再说,我们有钱哩,我们有钱哩。”邵兴旺推辞。
“你们有,是你们有的事。这是你爸给荷花和他孙子的。你也别嫌少,一定要拿着,这是你爸的心意。你不拿,你爸会难过的。”刘云朵说。
可怜天下父母心。
母亲刘云朵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邵兴旺还能再推辞拒绝吗?
邵兴旺只好把那块崭新的手帕,连同里面的两千元钱一起装进口袋。
产房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护士,问:“谁是赵雨荷家属?”
邵兴旺从靠墙椅子站起来,举手示意道:“我,我是赵雨荷丈夫。”
“你进来。”护士说。
邵兴旺刚走到门口,护士问:“就来了一个人?”
“除了我,还有我妈。”邵兴旺说。
“你妈在哪儿?”护士问。
“妈!”邵兴旺叫了母亲刘云朵一声。
邵兴旺和母亲刘云朵走进产房,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邵兴旺循着声音,看到一个方形的盒子里并排躺着三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邵兴旺问:“哪个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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