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离,会害了她们娘俩!”袁方圆说。
“哎!爱就一个字,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邵兴旺说。
“好了老邵,咱说点别的。我看你一年都抽不了一包烟。”袁方圆不愿再说离婚的事,故意转移话题。
“没错,我口袋里装盒烟,更多的是给别人的。”邵兴旺说。
俩人趴在栏杆上,嘴里叼着烟。
忽然,五只白鹅悠悠地从远处游了过来。它们体态丰盈,优雅端庄,像一群“贵族妇人”。
他们旁边几位游人的惊奇与喧闹,显然让鹅们有点惶恐不安,但大白鹅还是被漂落到水面上的零食所吸引。
喂食,赏鹅,逗趣,一时间,鹅的面前聚拢了一群人。
再后来,桥的另一边出现了四个青年,两男两女,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几个人把手里的面包撕成碎片抛向水面,还把从喉咙深处吸出的蕴藏已久的浓痰,吐了出来。
白鹅们显然被更喧闹的声音和更甜香的面包味所吸引,疾疾地游了过去,体态依旧丰盈,动作依旧优雅,依旧一副“贵族妇人”的形象。
“这鹅真肥啊!”一个说。
“做顿烤鹅大餐,再来一瓶白酒!”另一个说。
“红烧肥鹅。”又一个说。
“北京烤鹅。”最后一个说。
“哈哈哈……”
听完他们之间的对话,邵兴旺不禁对这群鹅的命运担忧起来。
“上车,老哥,咱们到别的地方看看。”邵兴旺被袁方圆吆喝着离开了这里。
回到学校的第三天,袁方圆还是递交了辞职信。
“能不能不要辞职?”校长周秉心手里捏着袁方圆的辞职信劝慰道。
“不能。”袁方圆斩钉截铁。
“我不同意,也不批准!”周秉心语重心长地说。
“您不同意,您不批准,和我离开学校,离开教育部门没有多大区别。”袁方圆心灰意冷地说。
“你——”周秉心气得不行,他朝对面的办公室喊话:“小赵,小赵!”
“来啦,周校长!”
“你赶紧把邵主任给我叫过来。”
“好嘞!”
两分钟后,邵兴旺走进周秉心办公室,看到桌子面前的两个人,问:“怎么啦?”
周秉心将捏在手里的袁方圆的辞职信递给邵兴旺,说:“你自己看。”
邵兴旺一眼就看见了“辞职信”三个字。
“老弟,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非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工作压力大,咱们可以把你的部分工作分出去。比如:你所带的那个班级,咱们马上重新聘一位语文老师。还可以给你再配个副主任,将你的工作分担一下。”邵兴旺说。
“你不懂!”袁方圆说。
“我怎么就不懂,我和周校长都比你年长,在教育行业工作时间也长,啥事没经历过啊?”邵兴旺有些激动。
“老邵,你和周校长都是干事创业的好领导,可我并不是个优秀的士兵,我承认,我入错行了,这个行业的水太深了。我的确有些耗不起。两位不用劝我了,再见,后后有期!”说完,袁方圆起身离开。
“哎!”邵兴旺伸手想要挽留,袁方圆已经走出门去。
“哎!”周秉心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