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场出来,邵兴旺到餐厅喝了一碗稀饭,就着半碟子凉拌海带丝,吃了两个馒头,顿时感觉舒坦多了。
在上海学习的半个月里,天天都是白米饭。
作为一个典型的北方人,邵兴旺还是喜欢家乡的面食,无论是馒头还是面条,他都喜欢吃。
7:55分,邵兴旺到达学校门口。作为一校之长,邵兴旺具有强烈的提前意识。
和别人约好的时间,他总是提前到达。
看见邵兴旺提前站在了校门口,乔美娥从宿舍快步走下来。
“走,大姐,咱们一起到白马河对岸李茂生家里,了解一下那个患病的孩子情况。”
十分钟后,俩人来到李茂生家门口。
院子里的狗“汪汪汪,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谁呀?”屋里的女人问。
“我,对面白马河学校的邵兴旺。”
“老头子,老头子,对面学校的校长来了。”女人对屋里的男人说。
“我去开门,你去烧水准备泡茶。”男人对女人交代。
李茂生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人正是邵兴旺,说:“邵校长,快进来,快进来,你这是头一回到我家里来吧!”
邵兴旺回答说:“是呀!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这个邻居做得不够好,没有及时来看望你们,还给你们老添麻烦。”
“您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办学校,搞教育,就是最大的功劳啊,怎么能说是添麻烦呢!快屋里坐,屋里坐。”李茂生说着,引领着俩人进了屋。
老太太端茶倒水,非常热情。
邵兴旺和乔美娥坐下后,便对李茂生说:“李大爷。”
“叫我大哥就行!”李茂生说。
“这不行,你和我父亲年龄差不多,叫你大哥,乱了辈分。”邵兴旺说。
“呵呵呵,呵呵呵,不碍事,不碍事。”李茂生说。
“我今天来,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了解一下他的情况。”邵兴旺说。
“打听谁?”李茂生问。
“咱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患有精神疾病。今天拿着一把镰刀跑到学校,差点砍伤师生,酿成事故。”邵兴旺说。
“你是说林晓涛啊!”李茂生说,“这几天我见他在河边割草,还脱光衣服在河里洗澡。”李茂生说。
“对对对,应该就是这个孩子。”邵兴旺说。
“你抽烟不?”李茂生问邵兴旺。
“不抽,谢谢!”邵兴旺回答。
“抽一根吧?”李茂生问。
“也行!”邵兴旺说。
李茂生递给邵兴旺一根烟,点着。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娓娓道来:“我们这个村,在这一带算是最大的一个村,有二百多户人家。一半姓李,一半姓林,所以这个村子叫李半林村。外边人嫌不好叫,也叫我们白马河村。这林晓涛,从小患了间歇性精神病,也没法上学,在家放羊,去年还可以,今年不知又受到什么刺激,最近病又犯了。”
邵兴旺问:“家里人为什么不送到医院治治?”
李茂生说:“小时候看过,好像也没治好。再说,我们这的人都穷,他家更可怜,也没钱治,就只能这样,任其自生自灭。”
乔美娥说:“挺可怜的孩子!”
李茂生说:“可怜啊,当然可怜啦!但也没办法。你们这些城里人不清楚,像晓涛这种孩子,或者身体残疾的孩子,在乡下,在山区,真的有不少呢。”
“哎!”邵兴旺叹了口气。然后对乔美娥说:“得想想办法。这事既然让咱们遇到,就不能不管。”
“孩子确实可怜,能帮一把是一把,能帮到哪里算哪里。我也来想想办法。”乔美娥说。
……
三人又拉了拉家常,聊了些耕种之类的事情。
“时间不早了,您和大娘早点休息,我们就先回学校去了。”邵兴旺说。
“在坐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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