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灯上。”白亚亚说。
灯亮了,发出了温暖的柔和的亮光。
“设计得可真精巧?”李振山说。
“和人一样!”白亚亚说。
“和人一样精巧。人是上帝最了不起的杰作。”李振山回答。
“等等,我换条床单。快一个礼拜了,我担心上面落了灰。”白亚亚说。
白亚亚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床单,一条毯子。她把床单铺在床上,把毯子放在旁边,预备盖身子。
卧室里是张一米八的双人床。
白亚亚打开了身上裹着的浴衣,将自己彻底展示给李振山。
李振山血脉膨胀,两只手不知放在哪里更合适。
白亚亚走向前,手扶着李振山的肩膀。李振山后退到床边,身子躺了下去。
白亚亚像毛毛虫一样爬了上去。
李振山将白亚亚揽入怀中,拿起床上的毯子将俩人包裹起来。
毯子将俩人像蚕茧那样包裹起来,俩人则像毛毛虫那样开始涌动。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偶尔还有闪电的亮光划破夜空。
白亚亚伸着双臂在毯子里面搂着他,但是她却害怕,害怕他精瘦、光滑、强悍有力的身体,害怕那坚猛的肌肉。
当李振山轻轻地叹息着说,“啊,真是太美妙了”时,白亚亚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显然被这一刻的激情冲昏了头脑。
白亚亚躺着,胳膊紧绷着,双手用力地按压在李振山汗涔涔的后背上。
是的,这就是爱吗?
这可笑的拱动,这可怜的、微不足道的、湿乎乎的萎缩。这就是神圣的爱吗?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白亚亚问自己。
可怜的现代人既藐视这一切,又强烈地渴望这一切。
想到这里,白亚亚竟然“咯咯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的李振山停止了营业。他在前两分钟前就已经停止了营业。
为了配合白亚亚,他咬咬牙,硬是支撑了两分钟。他觉得这是应该的,自私自利的行为是他所不齿的,他为自己的担当而感到自豪,这样可以多少缓解因释放而感到空落内疚的感觉。
他依然紧紧抱着她,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将自己的唇再次悄悄贴近他的脸,再进一步贴近,为的是要接近他青春永驻的奇迹。
在那难以理解的全然寂静中,她觉得他那个有力的武器,又慢慢地颤举起来。她的心熔化在一种敬畏之中。
爱是一种感觉,是精神上的,更是身体上的。李振山心想。
他在她那里,非常温柔,非常怜香惜玉,纯粹的温柔,纯粹的怜香惜玉,几乎捕捉不到什么知觉。
她整个人都颤抖着,没有知觉,但却无比生动,就像是流动的血液。
她无法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无法记起都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然后,她全然静默,全然一无所知,她都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他与她一起静默着,与她一起陷入沉默的无底深渊。
关于这一点,他们是绝不会向任何人谈起,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一切尽在不言中。
“嫁给我!”李振山掀开毯子,想让自己凉快一点。
“你说什么?”白亚亚问。
“我刚才说,嫁给我!”李振山重复了一遍。
“我们好像还没有开始?”白亚亚说。
“你是说谈恋爱?”李振山问。
“也许!”白亚亚说。
“已经结束了。谈婚论嫁这一环节都过去了,剩下的就是你我二人结为夫妻,白头偕老。”李振山说,“答应我,亲爱的,我会在一个正式的场合,向你求婚的。”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等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毕竟我要比你大三岁。”
第二天清晨,俩人起床。
“你在家休息,我去上班。”李振山对躺在床上的白亚亚说。
“那我就休息一天,下午下班后,你过来。”白亚亚说。
“好的。”李振山回答。
“明天是我生日,你一定过来。”白亚亚将李振山送到门口。
“我一定来。”关门的那一刻,李振山说道。
“我等你。”白亚亚说。
“我给你买个生日蛋糕。”李振山说完,从外面关闭了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