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旺搓背。
在院子的厕所蹲下来,柳诗惠心跳加速,方便完毕,也没有急于起身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侧耳倾听厨房里面的动静。
流水声渐渐消失了,继而是持续的静默。
柳诗惠不能在厕所待得太久,起身悄悄地离开,打算回房间睡觉。
路过厨房窗户,柳诗惠又不自觉地朝那个令自己心惊肉跳的窗帘瞅了一眼。
那个翘起来的窗帘角依旧翘着。
柳诗惠向前迈了两步,朝里面瞅了一眼。
赵雨荷躺在一张湿漉漉的木桌上,桌面上铺着白色的浴巾。
赵雨荷两腿分开,邵兴旺站在中间。两只白色的斑鸠在邵兴旺的手上起起伏伏。
邵兴旺鞠躬尽瘁,非常卖力。赵雨荷放飞雨露,逍遥自在。柳诗惠脸颊通红,心跳如兔。
一只野猫从厨房的房顶跳到地上,又快速地跳上窗户,发出了喵呜……喵呜……的叫声。
邵兴旺听到了猫的叫声,突然朝窗户上瞅了一眼。
这一眼,吓得柳诗惠哆嗦一下,赶紧扭头就走。谁知一不小心踢了脚下一只“易拉罐”。
这铁罐撞到水泥地面上,发出了“当啷”一声响。
“有人,狗子哥!”赵雨荷说。
邵兴旺停了下来,将厨房灯拉灭了。他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到了柳诗惠急匆匆回房间的背影。
“是谁?”赵雨荷从木桌上起来,挤到丈夫跟前透过窗户朝外望。
“野猫,一只野猫!”邵兴旺说完,厨房窗户上的野猫又发出了喵呜的声音。
赵雨荷看到那只猫正蹲在厨房外面的窗台上瞅着俩人。
“大色猫。”赵雨荷说。
“你说我呢,还是说你呢?”邵兴旺问。
“讨厌,狗子哥!”赵雨荷用手拍打着丈夫。
“来,继续!”邵兴旺对妻子说。
“这回你躺下。小桌子有点硬!”赵雨荷说。
“没问题,来,继续!”邵兴旺说。
……
俩人回到卧室。
“荷花,我今天遇到了两件奇怪的事情。”邵兴旺将嘴巴凑到妻子耳边说。
“什么事?”赵雨荷问。
“一件是王美丽离婚的事。”邵兴旺说。
“这个我知道。”赵雨荷说。
“你知道?怎么从来没有见你提起过!”邵兴旺说。
“有必要提起来吗?别人家的闲事,少操点心。”赵雨荷说。
“行,听你的。”邵兴旺说,“以后,咱家的事情,我要多操心,特别是两个孩子,这学习可到了关键时刻,需要人多辅导。”
“知道就好!另外一件事呢?”赵雨荷问。
“卖花篮的北京知青老冯,你还记着不?”邵兴旺问。
“记着。他怎么了?”赵雨荷问。
“死了。”邵兴旺说。
“死了?你怎么知道?”赵雨荷问。
“我今天到他家店里,见到了她女儿。她女儿告诉我说,他父亲死之前,给狗子和他的女人手工制作了一只漂亮花篮,说让女儿有机会送给他们。”邵兴旺说。
“昨天去了,她没给你吗?”赵雨荷问。
“那女的非要咱俩一起去,才会送给咱们。而且,她还打算把老冯的故事告诉咱们。”邵兴旺说。
“你以前不是说,老冯是个有故事的人吗?”赵雨荷问。
“也不知道他身上有着怎样的故事?”邵兴旺说。
“咱们明天去拜访一下他女儿。”赵雨荷说。
“我也这么想。睡吧!”邵兴旺在妻子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搂着我睡!”赵雨荷说。
“来,你过来!”邵兴旺拉着妻子的胳膊,将她揽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