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以为然,“二皇子不过是流连女色之辈,游戏花丛。待人又倨傲清高,张狂不逊。此等人最易失人心,殿下何至于忧虑?”
“呵!”大皇子叹笑:“据我了解,老二可不是这样的人!老二近女色,却并不流连。自从被立为东宫太子后,对女色更是淡而化之。真正变本加厉,却是在他母亲谢贤妃去世之后。贤妃的死本就是疑案一桩,那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老二才沉湎女色,心性大变!”
黑衣人应声,“属下会去调查贤妃的死因,一定不负殿下所望。”
“你明白就好。”大皇子道:“日后与老二交手切勿露出蛛丝马迹,老二心机颇深,又深藏不露,最是难以应付之流,万要谨慎行之!”
“属下明白。”
嘱咐完黑衣人后,大皇子才离去。
待到大皇子偕同他的家眷走远,我和宇文坼才没有藏头露尾。
“那黑衣人是谁?”明知宇文坼也不知道,我依然问了句。
宇文坼却没有让我失望,分析道:“此人对皇宫里多年的局势了如纸掌,譬如皇上在四皇子年少时,对四皇子格外优渥。他深知这些陈年旧事,想来定是经常出入皇宫的人,或者根本就是皇宫里的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大皇子的人。”
“他是大皇子的人,这我也知道!”我哭笑不得。
宇文坼道:“朝中局势风云变幻,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就如此刻猜测这黑衣人的身份一样。不过,郡主也无需多虑。”
“为何?”
宇文坼讳莫如深的笑道:“此人不过庸俗之才,智慧尚且欠缺,并非难以对付之人。”
“哦?”状元郎就是状元郎,我调侃着新上任臣相一职的宇文坼,“臣相大人您倒是说说看。”
宇文坼凝笑道:“大皇子已经将他口中的另几位皇子评估低了,那黑衣人竟然将那几位皇子想的比大皇子所觉得的还低。他看人如此肤浅,岂是聪慧之人?”
我颇感兴趣,问道:“大人觉得那几位皇子何如?”
宇文坼在我面前倒也不避讳,直言道:“三皇子出身低微,他并不是无欲无求、不去争夺,而是在当前形势面前明哲保身。如今几位皇子都是人中之龙,三皇子并不显得出类拔萃。如此,明哲保身,最是聪慧之举。三皇子,他是大智若愚呵。”
“五皇子看似天真率直、玩世不恭,却是众位皇子里城府最深的人。白日他在游戏人生,夜晚却是在挑灯夜读。不是读野史,是在读司马迁的《史记》呵!郡主可注意到五皇子的眼里有一股邪气,那股邪气,正是因为他掩饰了他的真心,所流露出来的邪魅。一样的,当今皇上也非等闲之辈,五皇子的心机,想必皇上也心知肚明。皇上封五皇子为‘邪莫王’,由此可见用意之深。”
“至于四皇子。说真心话,是众位皇子中,宇文坼最有好感的人。他才是真正的虚怀若谷,宅心仁厚。若是四皇子日后能做皇上的话,会是位仁政爱民的好皇上。是百姓之福,也是我们做臣子的好福气。”
“郡主,至于二皇子,他是不是真的玩物丧志,想必你看的最明白,宇文坼也就不多加评估了。”
我笑了。
宫灯陡然亮起,我抬眼,段先生提着灯,叔叔站在他的身前。
宇文坼见到叔叔,微一惊诧,随即作揖,“王爷。”
叔叔招手让我过去他身边,我笑着奔过去。与叔叔一起往辇轿走着,临上辇轿时,叔叔方转身看着宇文坼。
“今日之话,日后不可再议!”
宇文坼颔首,“下官明白。”
终于又和叔叔一起坐辇轿了,我感叹这花好月圆。真好呵,是晚上,不用守白天那么多的规矩。
“汐儿觉得如何?我早说了,宇文坼不是只会舞文弄墨的状元才子,要论朝中众位大臣的才干,宇文坼当属第一人。”叔叔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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