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我自认过错,愿受责罚,既保留了皇上的面子,又给自己找到了退路,所谓致之死地而后生。话中又故意的抬高了皇上的女儿紫月,贬低了自己。皇上听了这话,自然是会对不是他的女儿的我心生怜悯的。况且我亦是说明了我也受到了惊吓,皇上自是怜惜更甚。
我承认我利用了他对我有男女私情的垂怜,抓住了他不会怎样责罚我的心理,刻意的说着这番话。
果然,皇上的脸色初霁,布满阴霾的脸上,略微露出晴朗之色。他‘唔’了一声,“你可是在怨朕因为爱护紫月,而疏忽你了?”
我忙道:“汐儿不敢。皇阿叔是九五之尊,心系天下黎民众生,对紫月亦能呵护备至,可见皇阿叔是我祁月明君。皇阿叔为祁月国的帝王,是万民之福,汐儿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是不深明大意的。”
皇上听后微觉满意,然而他并不叫我起来。
我正惊疑的时候,皇上已唏嘘道:“你说你不知那杀手是何人,朕今日且信了你。不过,你不知那杀手的身份,不代表钥亲王也不知呐!”
我心里一惊,抬眼看着皇上。皇上也正凝眼看着我,他清俊的脸因此而有些扭拧,面上不自然的线条渐变的细微褶皱落入我眼底。
皇上又在疑心叔叔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道:“回皇阿叔的话,叔叔是祁月国的亲王,怎会与江湖上的杀手有往来呢?倘若叔叔真识的那杀手的话,想必叔叔与那杀手也是势不两立的;叔叔真与那杀手是一丘之貉的话,那杀手也不会捉了我去。”
皇上也觉我的话有理,微微唔声。
我又道:“皇阿叔忧心什么呢?昨日您也看到了,叔叔射那杀手的一箭,分明是要取他性命的。后来那杀手来了帮凶,那帮凶是记住了叔叔那一箭之仇的。日后,那杀手只会为报那一箭之仇而与叔叔敌对,是万万不会与叔叔结成盟友的。”
皇上的疑虑彻底被我打消了,我正松心的时候,皇上却狭眸半眯,探究的看着我,“那杀手因为那一箭之仇日后要与钥亲王敌对,你该忧心你叔叔才对。怎么说起这话来,还要朕别忧心,仿佛你与朕的关系倒要亲密些。”
这个老狐狸,我的立场,他都要怀疑!
我并不答皇上的话,只轻吟了一声,略略呻道:“皇阿叔,我都跪一个时辰了……”
皇上起身,我以为他要扶我起身,他却径自拿起桌案上的一本诗册翻着。
他刚刚缓和下来的语气又变得之前一样的威严,那书册被他撂在桌上发出了重重的声响,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我,道:“念你初犯,朕也不怎样责罚你,你就留在朕这回春宫抄书吧!”
“皇阿叔……”我急道。
皇上哼声打断了我的话,“钥亲王不是也很喜欢抄书么,朕听说钥亲王曾挑灯抄《逍遥游》抄了一个通宵。你也留在朕的寝宫里抄书罢,什么时候把《逍遥游》抄完十遍,你什么时候就离开皇宫!”
叔叔那夜挑灯抄了一个通宵的《逍遥游》,实为我执意要‘红袖添香’。第二日皇上见着叔叔,叔叔并未提及抄书一事,只说挑灯夜读了一整晚。
这乃钥亲王府里的私事,皇上是如何得知的?叔叔日常的生活都在皇上的掌控中,莫非钥亲王府里竟有皇上安插的眼线?皇上已知叔叔那夜抄书一事,至于其他的事,他还知道些什么?
想到此,我不愿抄书的话,竟然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皇上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开,对着寝殿外的侍卫下令道:“即日起,不准她踏出这偏殿一步!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她离开!”
“是!”
我颓然的跪坐在地上,绿珠和红银来扶我起身,我才觉得膝盖早已跪麻了。红银摈退了寝宫里的宫女和太监,急急的道:“郡主,怎么办,皇上这旨意,等同于软禁了你。”
我道:“什么‘等同于’,他这根本就是软禁!”
绿珠道:“咱们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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