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好像今天是要上朝的吧。”待尘埃落定,我端着精美地掐丝玉茶杯想起一个重要事情,貌似我昨儿被封了个少傅,今天是要应该是要上朝的吧。可被郁离这一事折腾,我竟然……竟然罢了皇帝的工!想到女帝那双森沉幽暗的威眸,我双腿就打哆嗦。
定王好像也想到什么事情般,朦胧勾魂的凤眸虚挑,双手不自然搓揉,声音低落如蚊蝇,“女儿啊,本王好像也记得今天是要上朝的啊!”
“母亲,你说这新媳夫茶还敬不敬!”照紫漾国规定亲媳夫进府后立完规矩,是先要给主家大人与主家大人的郎们敬新茶,然后再给妻主大人敬新茶。
“要不本王回来再喝!”定王坐在主座上挪挪身子,略有些遗憾,这新媳夫茶她可是从来没有喝过,府里虽是有两个女儿,可是大女儿新媳夫茶她是指望不上,前些日来信在那边娶的两个夫郎是连小孩都有了。不过想到皇姐那双冒寒光地眼睛,还有开国女帝定地朝规,定王还是认为先解决上朝一事再说。这茶虽是会晚点,但还是会喝到。
妈啊!手中茶杯一丢,拉着母亲的手就向皇宫狂奔,完了,完了,母亲两人齐罢工,罢谁的工不好,偏偏罢女帝的工。
秋子涔春风满面陪着郁离进了新屋立了会规矩,又说了会贴心话后,便牵着郁离的手向前厅给定王及夫郎敬新茶,两人刚到门口就见两道一紫一黑的身影“咻”一声,飞快出府里。
“你们俩母女这是怎么!出什么急事!郁离都快来敬茶了!”秋子涔愕然看着欲要消失在府门口的身影,急忙问道。
“爹爹(子涔),我们要上朝去!”两声急喘喘飘来,还喝茶!怕晚了点处罚便要上门!紫漾国开国女帝规定,无故不上朝者官员抽蛟鞭三下!说是三鞭,可真要抽下来,抽得你皮开肉绽,再加上执鞭都是大内高手!三鞭下来,想活命都难!
“回来,快回来!今日可不用上朝!”秋子涔秀美地玉容含风带笑,还好今早他传信给太女禀明府中喜事后,女帝便口谕定王与少傅今日免朝。只可惜两人已经听不到他声音,笑看消失的身影摇摇头,牵起儿媳夫的手安尉道:“别放心上,这母亲俩常常乍乍乎乎,府里头都习惯了。走,我们先给正夫们敬茶去。”
郁离柔顺浅笑,任美貌动人地公公接着他的手向婆婆正夫院里走去,霎时间,他仿佛又回童时爹爹牵着他的手轻轻祥笑走向远处温馨的家中。
与母亲一跑狂奔到皇宫朝圣门时,同时松了口气,理理衣袍,整整发冠亮出腰牌直接向勤永殿行去,此时已下朝,女帝必是先在勤永殿处理紧急奏折,再回御书房处理缓折。由水绿裙装宫侍引至勤永殿,宫侍恭敬通报,“皇上,定王、夜少傅求谏。”
“咦!宣!”女帝疑惑,今不是夜儿纳郎吗!怎么这时进殿!
我听辨女帝内口气疑惑,进殿的脚略有点迟滞,不过看母亲正色入殿,我也便跟着走了进去,华美精致的殿门“吱咯吱咯”沉缓着闭,隔绝世外。
“臣,参见皇上。”弯腰做辑进大见官礼即可。
“皇妹,今日怎么还进殿!可有急事!”女帝打开一奏折,笑问御案两人。
“姨娘,我与母亲是来谢谢姨娘恩典。”先是疑惑,再是提问,看来女帝已先知我纳郎,并且口谕免上朝。
“哈哈哈!夜儿好客气,太女今朝告之朕时,朕还不相信呢!皇妹,你如今可放心了!”目视手上奏折所奏之事,眉心拎拢,哼,竟还如此猖狂!竟想来个内应外合!
定王浅笑还是子涔最贴心,抬着见女帝双手紧青筋浮露紧捻着手上奏拆,心下一沉,何事如此!不过,先帝遗旨她是无权过问朝中之事啊,“皇姐,何事恼怒!”
垂眉浅睨高坐地女帝龙颜盛怒,威眸紧眯冷峻寒森,明黄龙袍上的五爪飞龙欲欲腾飞,耳侧金冠流苏晃垂摇曳,看来女帝手中奏折应该是弹劾渭州一事。
“哼!右相的爪牙按捺不住了。”女帝眉梢阴狠,乌云密布寒峻冷哧,奏折还隐隐有指宫里些人也按不住想透透风。
“皇上,臣女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小步向前低头弯腰一辑,两侧长发巧掩容颜。
“哦,夜儿有何话!”女帝右手拂过耳侧金冠流苏,放下手中奏折,威眸带露浅浅淡望定王一眼后,流转视至低头的紫色身影。
“爬得越高者,若从高处摔下也跌得越深。”右相,你莫怨我,是女帝对你早起杀意,我只不过是顺手推澜罢了。可我还送个日落前的辉煌给你,也算是对你的安慰安慰!
殿内两侧铜镀金錾香炉内地明香熏熏而袅,薄薄香雾淡淡绕鼻,女帝坐在御椅沉思不语,单手支着额侧,深幽的龙眸隐隐光芒闪烁,那抹紫影不卑不亢柔顺低头,微笑总是清灵缥缈透出无法释然地清冷,明是清澈明净的凤眸里偶尔浮露一丝迷雾及与其不符的沧桑,如一幅千年墨画沉淀沧桑风雨,蕴扬孤洁馨香。眉宇轻拢,阅人无数的帝王竟看不透这抹紫影。
“你们退了吧,朕想静一静!”女帝刹那间感觉到自己有些疲惫不堪,一颗大石沉沉压上心头,凤凰之女!难解,难解,空尘大师留下禅语是何意!凤凰之女!只知此名,不知其用!可毁天灭地,可兴国安邦是福亦是祸!龙睛凝眸,眉心一拢深望御案上那份奏拆,女帝十指紧了紧,良久松开,长嘘!如此便只能这样了。
凤眸微带寒意来回视睹于女帝与母亲之间,女帝不欲透露朝中之事,母亲不欲参与朝中之事,这两姐妹究竟有什么秘密!还有女帝为何缕缕对我起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