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四射,暖意涌身,就在我准备献身时,房门“吱咯”一声被轻轻打开,然后一个人头从暖阁内探进来,“宇樱哥哥……潋夜……你们再不!”
在情欲中的我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直到来人出声后,我才惊地抬起头,四目相对“啊……”两声惊天动地的骇音响彻云霄。
我立马上起身将白狐褥子盖在祺韵果露的身子上,“滚……”我狂爆大怒!随手操起暖榻壁垒上的一个东西,狠狠丢出去。
“啊……你们……你们……啊”纪缨被一个青紬瓷瓶砸中腰身,丝毫不觉自己闯了什么祸,还在原地啊啊大叫。
祺韵在白狐褥子里羞得直冒烟,缩着身子直往我怀里钻,我瞪着还站在门口不回避的纪缨,凤眸内的寒刃欲要将纪缨当场处刑!“纪缨,非礼勿视这点道理你还懂吧。”
“懂……懂……懂……我这就出去,我这就出去。”纪缨点头如小鸡啄米,飞快放下青绵云缎帘子,带着死定的心立刻闪到暖阁外。
坐在椅上,纪缨坐立不安,这下完了,打扰潋夜与宇樱哥哥的好事,我不死也得要脱层皮!然后纪缨轻轻甩了自个一个耳瓜子,大骂自己“笨笨笨!喊什么喊呢!自己与夫郎们不也会这样么!”
暖阁内,我抱着受了点惊吓又非常羞燥的祺韵,连声安慰。“对不起,祺儿,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纪缨一番,你先穿好衣裳,暖榻上有点凉了,当心受风寒。”在屋内将祺韵哄着穿好衣服后,轻轻在他嘴角处吻了下,“我先出去会,你先在榻上躺躺,我呆会再进看你。”
宇樱祺韵味只感到自己脸红得要滴血,穿好衣裳好,立马钻在锦被里蒙着头,对她的吩咐也只是点头应下,不敢不出声。
等她出去后,宇樱祺韵从锦被钻出头,贝齿咬住下唇,秀气的黛眉抿拢,为自己刚刚羞耻的行为感到懊恼。恢复清盈的墨曈悄悄瞥了眼外屋,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刚刚自己那还有点半大家公子的风范!学的礼义廉耻怎么都丢了呢!羞耻的行为还被别人撞见,这可如何是好!潋儿……潋儿她又会怎样想自己呢!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想到深处,墨眸死灰空洞无神,泪水似雨珠子从眼内流出去,被牙齿狠狠咬着下唇溢着丝丝血渍。
外屋内静谧着,我拿起铜拨挑弄着蟾形铜镂香炉,凤眸斜睨着坐立不安的纪缨,唇边淡若淡无的浅笑,惊得纪缨神色苍白。
“潋夜,刚刚……刚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纪缨丹凤眼内诚惶不安,眸子带着深深的歉意看着我,看到我凤眸内的幽寒时立马又垂下头,不敢说话。
我抿紧着唇紧,淡漠地看了纪缨一眼,并未接受她刚刚的道歉,只是手中铜拨的玉柄被我手力捻紧出条条碎痕。冷冽的声音带着怒火,“纪缨,你毛燥的性子是应该改改才行了。”
纪缨飞睨了眼拨弄着香灰的人,漠不经心的动作,冷冽地口气让她感到寒气瞬地笼罩周围,声音带着颤抖,“嗯,我知道……”
我扫了眼局促不安的纪缨,淡淡开口,“说吧,今为何事而来!”
“是太女让我带信给你,说右相那边已经行动了。”纪缨谈到右相时,眉宇里一凛,丹凤眼内狠毒掠过。
我听完眉梢一挑,薄唇清冽,“哦!我才回京一天她就开始按捺不住!”
谈完正事后,在我不怀好意的目光下,纪缨落荒而逃,出门时还被门槛给绊掉。
回到暖阁,祺韵似是睡着了般,坐在榻前我心痛的将他眼角处未干的泪水抹去,握住他修长的手,“祺韵!睡了么!怎么哭了呢!”温柔的唤了唤浅睡的祺韵。
祺韵半梦半醒的眼晴睁开,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潋夜,我是不是很不知廉耻!”是小心翼翼的询问,是带着惊措的询问。
“傻瓜,两情相悦,鱼水之交是天经地义啊。”我轻笑着抚摸祺韵清凉的玉容,柔声安慰起来。
“可是……可是我们还未成亲那。”祺韵挣扎着起身,急促着喘气。
“我们很快就会成婚的,等我上朝时我就奏禀女帝,别担心。”将祺韵凉凉的手重新放回被窝里,“别想太多,我们再不会分离的。”
宇樱祺韵听完后,颤着睫羽,红嫣的唇带着璀璨的笑容,“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祺韵炫亮的笑容蓦地刺痛我眼睛,郁离的影子浮现在我面对,爱被分成两半还算是真爱吗!我无法回答,只能强笑回答“对,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