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微淡蓝的清晓透过轩窗的纱幔倾满床前一角,流苏青帐内有男子梦中轻呢,我睁开澄澈的双眼,手臂悄悄自祺韵臻首移出,不敢惊醒梦中轻呓酣睡的人儿,在他嘟起的粉色唇瓣上落下一个浅吻,轻缓起身将搭在衣屏上的衣裳穿后,步履悄然无声退出寝房向后花桃林深处走去。
一路悠然踏着青草缓行,缓盈的脚步打破幽径里的安宁,我一身素白像是在一步一步踏进淡蓝色的烟雨季节。
走到桃林深处时缎面靴早已被露水打湿,仰首抬眸看着在薄薄晨霭里的四层阁楼,看到:白露有居四个字后,身轻如燕踏空凌虚飞掠到阁楼顶层时,意外发现一位不速之客也伫立顶阁之上。
眉心微蹙,眸子静默凝看师兄背影,淡然声音问出我轻微地疑惑,“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自背后反拂的风将薄丝红衣掠过前方,师兄修长的盈然有致身形清晳地勾勒出来,绣着金色荷莲的裾角在他身边迤逦飘舞,鸦色青丝拂掠在他颊畔,让我无法看师兄的神色,印像中最深刻的便是师兄那让人过目不望的妖娆唯美地面靥。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你府上!”雁栀烬黛眉轻轻一扬,回眸而望,红泽地菱形唇瓣似是压抑着某些东西,缓沉的妩媚声音在薄雾中温柔而清远。
我浅浅一笑,眼内淡淡有暖意浮起,“我的家便是师兄的家,不何要问那些个无聊而又伤人的问题,不过昨日回府我好像没有见到师兄。”
“本公子发现师妹这嘴越来越会说话,一句话就把将人哄上天呢。”雁栀烬桃花美目扬看,眼底清澈的水翦双曈流曦迷离,在凝眸深看她时,执意要看透她幽清的曈眸是真还是假,凝眸一会,雁栀烬薄薄广袖拂起,朦胧的晨雾笼在他周围让红衣身影亦幻亦真。
我浅浅而笑,看向师兄流光溢彩地桃花目时,我微微失神,半响后我才别开双目,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刚才的孟浪,“我只是实话实话,没有半分哄人,而且我这张拙嘴从不会哄人。”
雁栀烬曈孔缓缓放大,沉沉水色自眼内一波一波荡开,慵漫声音有些飘浮,“诶,日子太过无聊,师妹,找点事情给师兄做吧,天天住在你府中白吃白喝本公子心生愧疚,挪点事情给本公子理理吧,清静日子过太久,人都快变成铁锛。”
“师兄,这可是你自个亲口说要给我办事的哦。”嘴唇璨璨笑过,敛回眸心,目光凝重看着师兄,“我想拜托师兄帮我查清三十七年前颖乾女帝与东汲凤后如何认识。还有我爹爹出身何地!做为曾是太女师傅的爹爹,不是大家公子便是官宦之子,可是我查遍所有秋姓,却从未有个叫秋子涔,我怀疑爹爹是改名换姓过。”
雁栀烬纤细手指支着秀美下额,黛眉微扬,没好气的瞅了她一眼,闷闷道,“你可真会挑事情给本公子,皇家的秘密历来是难查。”指尖将掠在眼帘前地长发拢到耳鬓,雁栀烬明媚笑起,“不过既然是师妹拜托,本公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师妹先在此谢过师兄,此事查探必是危险重重,如有一丝风声不对,师兄务必要尽快抽身,他日引来的事情师妹一人承担。”
“放心,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当然是交给师妹处理,本公子可不愿意深陷沼泽!”清玲而妩媚的笑声由阁楼下飘来,我垂眸凝看,师兄一袭红衣风情万种缓行在露水盈莹地碧草上,他像是感到我凝看的目线,抬起他白晳柔若手对我潇洒的挥挥手,我似又看到妖娆唯美的面靥有淡淡邪魅溢出。
心情有畅快,唇角弯起一个浅而舒缓的弧度,直目线再也无法触望到师兄轻盈身影,嘴角微抿而沉下,看这天地的薄雾明就是宁静祥和的,却让人感到它是有笼罩无数秘密,有时真是让人沉重到成癫,有时却也是让人甘愿一点点沉沦在它飘渺之中
有风拂过掠起耳鬓长发,回转过身,凤眸眺望清晨的景色,晓雾弥漫,世间万物如是淡淡而蒙蒙的写意画,延升在无限朦胧里。天际浮云自开,逐退群星。习习而拂地晨风带来清新、幽香而淡雅的初晓气息。
盘膝而坐,微闭双目安然入静,缓慢细柔地呼吸声逐渐达到深长,悄然放开心境,细柔呼吸已是若有若无,慢慢达到六根清宁时,心中默念师傅所指的心法将凤影剑的炙热之气慢慢牵引。
意识承气息经胸胃直达小腹,气贯丹田,炙热之气在丹田内流缓后慢慢循小腹,抵脐中要穴,经会阴,过谷道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再涌入头顶泥丸,由两耳颊分道而下。
心愈加清灵,体内炙热之气如同细水自四肢缓流,头顶有薄烟袅升,任脉即将打通。拂过的微风吹淡身边的炙热,任脉与气息完全通达,原是我不能随意控制的炙气在意识引领下由胸腹正中线入丹田。
如此循环两周,任、督二脉虽未能打通,蕴藏在身体的力量似是取之不尽。睁开的凤眸一片清灵,看,澄清无物,听,落叶有声,凝,万物有灵。
心中淡淡欣喜涌起,臂中凤影剑:铮吟而出,我将目光眺向西剠国方向,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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