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当家的倒生是人模人样,只是她们不该囤积居奇与贪官污吏相互勾结,不该弃菽城黎民不顾,不该肆意抬高米价让百姓饥肠辘辘!
四家米行是以莫记米行为首的莫大当家起身揖了礼道:“敢问小姐从何来,欲往何处去!城中武馆施粥可是小姐为所!”
剔了剔长甲,抬起手目光落在手指光彩夺目的宝石黄金指上,慵懒笑道:“尔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与你何干!武馆施粥为本小姐日行一善可有碍了你么!”
莫大当家碰了个软钉子心有不甘,儒雅有礼笑道:“是尔失礼,小姐去处何在确是与尔不相干,可尔等有一事相问,请望小姐能解答一二。”
微微抬眸斜睨莫大当家,“哦!尔等是谁呢!凭甚本小姐要解答尔等所惑呢!”一介商人难道带有几分儒雅之气,精碎的眸底总会有几丝清光掠过,行的礼是官礼,说的话含有官腔官调,莫记米行莫经然真是一介米商!一个十年前来到菽城,贩米为生的米记当家!
“是尔等过错忘记介绍。”莫经然淡眉一挑,看了眼似是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的俗人,有礼介绍道:“尔为莫记米行莫经然。”
凤眸故作惊诧,拱手一礼,拖长声音道:“哦……原来是莫大当家,失礼,失礼。”眸光在莫经然脸上划过,话峰一转疑惑而问,“本小姐貌似从未听说过莫大当家,莫记米行在菽城是家大米行吗!”
慢怠的目光让莫经然微有怒火,其右手坐着的杨记米行杨明清怒身蹿起,喝道:“莫大当家,你与她还废话到何时!直接了明不就得了!我杨明清可不想再同你们磨磨叽叽!仓里一百担熟米下路不明,我杨明清没这心思同你们磨蹭!”
“原来是杨记米行杨大当家,失礼,失礼,本小姐同样未曾听杨大当家大名,不过,杨大当家刚刚说的话,本小姐倒是感兴趣。”双目虚起,瞥了眼不出声的另三个,悠慢道:“杨大当家丢了熟米不去寻找,反来本小姐处是有何事呢!”
杨明清双手撑桌,细小的眼睛目带怒火俯视过来,质问道:“哼!我来问你,你一介外乡人是从何处得来五百担熟米!我等问过城门守卫近日来从未有见米行入城,更不曾见百担熟米进城,你给我们几人说清楚,你的熟米是从何处来的!”
手一掌拍在桌面,腾地站起身,藐视冷道:“杨大当家!你这话何意!本小姐广设粥铺,施救灾民岂由你来质问!本小姐家有良田万顷区区几百担熟米难道还拿不出!倒是你们,既为菽城人却不施济于灾民!哼!你们还有脸来质问本小姐!”
周记米行周迢临做起和事姥,胖圆的脸堆满了笑,扯扯杨明清袖子,陪笑道:“两位消消气,咱等坐下来慢慢说。”
林记米行林琼也扯了扯我的衣袖,笑道:“是是是,两位好好说话,何处大动肝火呢!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和气才能生财嘛。”
甩开林琼的手,端起桌上茶盏呷了口茶,冷笑道:“几位大当家,咱明人不说暗话,本小姐知道你们是在怀疑,本小姐也不多说,你们去城南武馆找当家人问问我这五百担熟米是何时运来,何时放在她家,更有,杨大当家的一定要问明本小姐与武馆当家的是什么关系!”
说完站起身,不理会身后四人的各色神情,走到楼梯时我回头扫了眼莫经然,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即回到屋里凝神思索。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莫经然送来拜贴请我去城中最大的青楼梦乡楼里一聚,是以赔礼道歉。
梦乡楼依是歌舞平升,酒醉奢靡,寻欢作乐的女人们怀中美人相抱,听着靡磨丝竹不管外面凄风苦雨,楼里的繁华奢靡与楼外几步之远衣不遮体,食不饱腹的灾民成了世界最可悲,最可气的对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悲!可叹!可泣!
老鸨水系裙装,淡妆浅宜,一条粉色的丝帕在我鼻前一挥,一股子腻香扑入鼻来,上了红脂的嘴唇娇地而笑,“哟,小姐您可是第一次咱梦乡楼!面生得紧啊。”
“清涟,我的贵客你也敢怠慢不成!”戏谑的笑声自楼里垂幔传出,一把描金纸扇撩起染香垂幔,一道身着墨色银蕊华服的年纪三十来岁的女子缓步走近。袖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老鸨手里,纸扇勾起花名为清涟的老鸨下额,“清涟莫不是看上我的贵客不成!嗯!……”
莫经然虽说年有三十,偏偏生得五官英气,自有儒雅之度,看似挑戏的话从她嘴里溜出来倒成了情人的呢喃,纸扇轻薄打在清涟的水蛇腰上,莫经然淡眉一挑,笑道:“快去,唤楼里的头牌招呼咱,银子少不了你们。”
噙着薄笑,凤眸幽冷看着清涟一路娇笑连连进了内堂,收回肆意的眸光,含笑而道:“看来莫大当然也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风流之士。”
“哈哈哈,看来夜小姐也是同道中人啊!”莫经然大笑几下,侧身礼请,“尔等备下薄酒,还望夜小姐尽弃前嫌与尔等一同共饮几杯。”
随即还礼,眸子尽情放荡不羁的溜转梦乡楼薄衣轻衫的男儿们身上,“好说,本小姐既然赴了约,便不再将往事耿耿于怀。”
莫经然呵呵笑起,眸内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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