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心点!”
“没有。”呷了口清茶,凤眸淡看一抹桃花剪影,“我的心都放在我的家人身上,栖曈不过是别个派来监视本小姐的人罢了,你说我怎么有真心呢!”
身形微颤,似是欲倒,十指薄甲狠狠攥抓木椅扶手,桃花临水般的眸子沉浸了一轮悲月,柔嫩惨白颤微道:“如果……如果我不是媚手,你……会真心对我吗!”是小心翼翼询问,颤如蝉翼,轻如落英。
半依半靠在椅中,神情颇为冷淡,深幽的眸底黑暗戚沉,“栖曈还是回吧,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以朋友身份相见。”很难是朋友呵,敌人,你我注定是敌人。
“呵呵……”沉寂的屋里柔澈的笑缓缓荡开,风张扬起来的薄幔带来几缕愁伤,“是啊,是栖曈妄想,是栖曈忘了自个身份,是栖曈贪恋,贪恋小姐曾给的温柔。原以为自己是个引领人,到头却是枉做嫁衣。小姐您才是掌局之人,我不过倒成了小姐您手里一颗棋子。”
“棋是栖曈先下的,而我不过是走棋而已。”眼底映着栖曈瞬间惨白的面靥,嘴角勾起的冷冽薄笑,“马车在院外等了一会,栖曈是时候起程。”
擦身而过的缘份终是浅薄,转身已隔天涯,栖曈站起身,福了一礼,下额轻抬缓身向院外走去,腰间佩玉发出宛如山泉叮咛的清冽,站在阳光下,沉沉眸光轻瞟他曾经住了近两月的厢房,唇角溢开凋零笑意,你还是若即若离的你,而我已不是若即若离的我,还好一切回头都不为晚。莫大当家得到他想要的,她得到她想要的,双方都是皆大欢喜。
最后一次的转身,映在阳光脸掩漾出淡淡笑意,“小姐可否告之栖曈您的真实姓名!”其实都是没有心的人,一次的擦身,好过日后的纠结。只是心有点不甘那,几十日来竟是今日才见得其真容。三分清冷,七分绝美,一身清贵不似凡人。渺远的姿态,冷傲的绝容,站在人群里散发的睥傲气势淹没身边所有。是商人!真是商人!
我倚在座中眸光淡淡望了眼院中身影,不语……
院外,马铃清宁悠长荡开,车轴咯吱的转动起,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向城外方向驶往,一双玉色凝手撩起车窗青绵垂空,臻首探出回眸的目光似是万般无奈再深看了渐渐抛在马车后的小院落。
弘靖元年六中旬,昭水、郄河决堤江口在二十七万军民的抢修在终于赶在八月江洵来临前堤岸完全修缮完毕。接到施渠滇来信后,当夜坐上凤凰悄悄在昭水两岸仔细勘察,第二日便回信写明对昭水郡的整治。
弘靖元年七月中旬,两郡河道总督与平民治水能士将昭水南岸开挖一条长2350丈引水河,引水河两岸安置流离失所的灾民。两郡官员在引水河两岸分有梯田式水塘以兴养渔业水产,从而保证灾民日后生活保障。弘靖元年七月中旬,朝中拨白银五十六万用于昭水郡百姓家园重建。
于此同时,弘靖元年七月,郄河险口处筑石坝阻潮势力,等灾情解决堤口修缮完毕后,我在衙内翻阅郄河郡三百年来灾患:记年书后,发现郄河郡不是旱荒,定是水灾。第二日便带元图棱走遍郄河两岸各乡各镇,察看地形。五日后,发信西剠国幽水需白银二十五万,再请旨朝中拨白银二十五,善用郡中灾民,在郄河郡北面通出圩河,开通的圩河是直接通向常年干旱的傑东郡。
经过整整一年时间,在官民奋力下,几乎是日以继夜地开凿,而我回朝半年后郄河河道总督上报:圩河开通,傑东郡百姓力持,有数万百姓自发开凿圩河,从紫韫纾手里接过奏折后,我大笑而道:“有民如此,国之大幸,昌盛时日已近已。”
圩河于弘靖二年六月开通,就此,傑东郡从此水利畅通,旱涝无忧,同时也兴起了渔业。而昭水郡、郄河郡江堤修缮更是保证百姓三百年不受水灾、干旱。若干年后,昭水郡、郄河郡是为我皇朝渔米之乡,天下富饶。
一连数日,郄河郡风和日丽,灾情过后的山江虽说不是风情秀丽,然百姓的脸上却是生机勃勃。与元图棱修好的堤坝,我心里是掩不住高兴,手掌轻搭在额前看远方山影如岚,碧空澄澈,渐渐由浑转清的河面偶有几只水鸟掠过时,嘴角是缓缓上扬,灾难终于过去,新的一天已是悄然来临……
回到郄河郡的小院里,却见秋蝶一身风尘站在院侧一角的大树边嘴角带笑,眉目轻盈的看着我,“小姐,您可真是大忙人那,盼您二个时辰可算是回来了。”
“秋蝶!你怎凭空出现啊,怎么找到这地儿的!”眉扬略扬,对秋蝶的出现实在是出乎我意料,“有什么事情先进屋再说。”
进了到,元图棱在秋蝶惊诧的目光下端了茶水递秋蝶,秋蝶抖着手接过茶水,抖抖笑道:“元……元卫,喝这茶我还得掂量掂量自个身份才行,禁军总领的茶我能喝得起吗!”
元图棱也有意调侃笑道:“王爷吩咐,我那敢不从呢,你不知道,我可是做了近二月的端茶丫头。”
咳,老脸有点挂不住,假咳了声,“说正经事,秋蝶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府里!朝中!”我还真忘记元图棱身份了,禁军总领都被我唤成茶水丫头真是大材小用,不过没有办法,随行的禁卫都在同假扮我的幽部属下一起,身边只就留了元图棱同几名暗中保护的幽部人员。
秋蝶喝了口茶,那瞟向我的目光是幽怨得恨,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