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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流天眸中精光闪烁:“别把我当傻子。你曲澜青从来就不是有好奇心和无所事事的人。”澜青平常很少出现在京城,但自从太子召他回京为阮心颜医治脸上的疤。
他原本以为阮心颜不肯医治脸上的疤是因为她心里恨无尘,才会任性的不肯让澜青医治。
但现在看来,怪异就出在这里?
那天在公主府,他在她身上,可看不到她对无尘有丝毫的感情,甚至连恨都没有。
现在想来,事情真的很怪异!
“你说,一个人的变化真的如此之大吗?”
三年的时候,能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他是听过奄平城文人风气甚浓,阮心颜在那儿修身养性三年,有所改变,也情有可原。
但,现在的阮心颜,真的只是有所改变吗?
她根本就是脱胎换骨了。
曲澜青眸子微闪,就算是脱胎换骨,也不该引起他异样的心思啊?他现在对阮心颜是真的起了好奇心了,究竟是什么样的魅力竟然让他罔顾伦常,有了不该有的……心魔!
“澜青?”看着出神的澜青,陆流天眯眼,事情真的不对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从来都是冷眼看人世间事的澜青竟然如此失神?
蓝天之下,黄瓦生辉,重檐殿顶,金碧辉煌,层层石台,如同白云,珐琅仙鹤盘上点蜡烛,香亭、香炉烧檀香,露台上的铜炉、龟、鹤燃松柏枝,殿前两侧廊香烟缭绕,整个正殿华丽,绝美,辉煌。
金銮殿内,文武大臣按品级跪伏着,鼓乐齐鸣,声乐大作,宛如仙境。
宝座上,端坐的正是浩国皇帝,龙袍着身,尊贵不可挡,虽然已过六旬,但保养的很好,再加上近年来,他已经不再操劳国事,倒也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来的年轻一些。
此时,他正微笑着看着底下那美丽不可方物的阜国大皇子。
这位大皇子像全身没长骨头一样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眉眼间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秦不值偷偷的瞥了一眼不耐烦的大皇兄,原本清透澄清的眸瞳微微一沉,但这变化转眼即逝,他抬头上前一步,朝着宝座上方有礼道:“想必皇帝陛下已知来意,但为了表示我国的诚意,不值还是要当面向陛下道明来意。”
“十皇子不必客气,但说无妨。”浩国皇帝伸手示意,明明心知肚明,却也波澜不惊,眉宇间的深沉,倒也与轩辕砚有几分相似。
“两国相交上百年,情比金坚,父皇与陛下更是莫逆之交,此次前来贵国,是奉父皇之命,为大皇兄向贵国心颜郡主提亲,还望陛下成全。”
说完,秦不值轻拍了拍手:“这是聘礼,还望陛下笑纳。”
很快,一个大厢子就被抬了上来,放在了正殿中间,箱子打开后,殿中不少人吸气声彼起此落。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木箱之内,这莫非就是阜国四宝之一的红凤?
浩国皇帝也眼露惊讶之色:“这……红凤”
红凤,约莫两尺高,成凤型,色泽娇艳,质地莹润,它的价值在于它不是巧匠雕刻,而天然长成,整个天下,也仅此一株。
传闻红凤还能驱凶避邪,是吉祥富贵的象征。
阜国如此大手笔,当真是诚意十足。
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的秦或扫视了一眼在场人的骚动,一双妖治的桃花眼中尽是轻视:“红凤举世无双,这点,不需要本皇子细说,各位皆心里有数,只是……”
极其嚣张的抬起他不输给女人的玉指,懒洋洋的吹拂了一下,方才继续道:“本皇子也要看看贵国的心颜郡主究竟值不值得本皇子以红凤相聘?”
如此目中无人的挑衅,是对浩国的轻视,跪伏在两旁的大臣,听着这话,都面露不悦,这事关国体,他们当然听着刺耳。
看着殿中的骚动,秦不值微微皱眉,却并未说什么。
“不管心颜郡主是否能与红凤相值?但大皇子竟然一出手就是贵国四宝之定的红凤,倒也让本殿看出大皇子对心颜郡主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