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诀立在马车左侧,接过身后递过来的丝帕,利落的擦拭掉了剑上渗人的的血珠,手腕一动,手中的剑如同一条软蛇一样缠在了他的腰间,一连窜的动作,快如闪电,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丝毫跟此刻的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个观众!
而在他站回马车左侧的时候,站在右侧的清风怀里原本温驯伏着的哮天犬立马狂叫起来,似乎是闻到了美味。
清风手一松,哮天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地上的手掌和脚掌扑了上去,咬住了泡在血中的手掌。
这一切,从发生到完成,不过十秒的时候。
在场的人愣是没有人可以回过神来!
喀嚓……喀嚓……
尖牙利齿嚼着肉骨头的声音在死静的大街上如打鼓一样窜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明明是六天酷暑天,却让在场所有的人自处有寒冬,硬生生的打着冷颤。
“……啊……”
围观的群众中,不知道谁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声,在这个酷暑伏天里,毛骨悚然。
“呕……呕……”
“啊……”
两旁酒楼、客栈里面原本挤在窗口看热闹的人看见这一幕,不少刚刚才进食的人一阵反胃,控制不住的作呕出声。
马路两旁站立着,胆小过头的人发出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
惊醒了所有被惊呆的众人。
原本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好戏的秦或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住了,眸瞳不停的、反复的收缩着。
秦不值站立在那儿,全身僵硬的不能动弹。
秦连骇的大惊失色,眼睛暴突,甚是吓人。
全身都像是被血水里泡过一样的秦义眦目欲裂的看着自己右手掌消失在一只狗的嘴里,面容扭曲的令人不敢直视,牙齿咬的咯咯响,一半是因为痛,一半因为恨,断断续续,却是拼尽全力,才怒吼出声:“……杀……杀……杀了……他们。”
如果不是此刻撕心裂肺的痛,如果不是自己手缺了,如果不是血在涌,秦义死都不敢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而一旁的秦启则没有秦义的忍耐力,他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我的脚……痛……痛……”
两方魂飞魄散,半天回不了神来的侍卫们终于回过神来。
唰唰唰……
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侍卫士兵都抽出了身上的刀和剑,蜂涌上前,冲了上去。
秦或看着这样的场面,只思考了几秒,就当机立断下令:“住手。”
原本欲冲上去的两队人马都回过头来看着下令之人。
秦或看向被侍卫扶起来的两人,嘴张了合,合了又张,努力了很久,才能镇定如常的出声。
“六皇弟,七皇弟,这件事情,本皇相信三皇弟和五皇弟也不会就此罢休,十皇弟,十皇妃当街犯下如此大罪,国法会治裁他们。”要杀,也要稍候再杀。
阮心颜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别说老三,老五了,就是老六和老七都不会放过她。
老六,老七是老三,老五的人,可以说是两派的心腹,一个断掌,一个断脚,对两方势力来说,是不小的冲击。
这样,倒给他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这两派,无论哪一派,都可以置秦不值于死地,更何况是两派同时得罪?
不过,倒也算是临死之前为他做了一件好事,让他的劲敌损兵折将。
至于阮心颜敢当街斩断一国两位皇子的手和脚,她不是愚蠢就是……可怕,但不管哪一种原因,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他乐于见到两方自相残杀。
秦义咬牙闭上眼,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一滴一滴的滑落,好半响才恨声道:“把十皇子和十皇妃抓起来。”他不会放过阮心颜这个贱人的,让她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她求生不能,求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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