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迷惘,已经迷了心,迷了魂,无关外表,这种迷比迷恋美色更要可怕,因为这是来源于人的心魔。
魔为何让人甘心堕落?
那是因为人的贪欲,欲有轻重之分,却是人人都有,是人生命里不可缺少,也没办法清除的。
大到权势,富贵,美色……小到饱腹,着衣,生存,种种的一切,源于欲,起于欲。
而魔专为欲而生,心,入了魔,或许最初的那一刹,只是因为欲,但心欲,已经是魔了,这一刻,阮心颜就是他们的心魔。
“既然十王爷是皇上所出,那么就与在场所有的皇子一样,都是尊贵的,为何几位皇子可以位居高位,而心颜的夫君却居隅之席?身为服侍主子的奴才,却带着偏见来看十王爷,那么,又何尝不是用偏见的目光来看待皇上?这样的奴才,留有何用?心颜只不过是把该做的事情做了罢了。”
无视众人的神色,阮心颜敛去眼中的锐芒,淡去唇边的笑容,从容的在位席上落坐下来。
整个大殿静的出奇,底下的人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上面的主子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神态。
再看着安然落坐的十王妃,那理所当然的气势,闲适淡然的姿态,都让人目瞪口呆。
人,三教九流,本就有尊卑之分,就算都是皇子,就算都是皇上所出,可自古以来,别说手足,就是父子,都有卑尊之分。
但这位十王妃硬是把强词狡辩的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如此闲适淡然。
让人不禁恍惚以为,她说的,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哪怕是强词夺理,也是理所当然,狡辩更是理直气壮,让人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出有利的话来反驳她。
靖帝回过神来,眯眼看着坐在那里的阮心颜,突然出声:“传朕旨意,宴席开始。”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在一个丑女娃身上,感觉到了那久违的心跳,想来都让他不敢置信,不过……
靖帝微微眯眼,那双眼,那抹笑,确实让人惊艳!
“是,皇上。”
德公公偷瞄了一眼十王妃的位置,心里暗暗心惊,皇上的怒火和杀机,竟然如此诡异的平息了,他服侍皇上二十年,向来知道君威难测,但却从未曾见过今天这样的状况,这位十王妃……仿佛会施法术一样。
可是?就算这位十王妃会法术,难不成皇上也被十王的法术迷住了?忘了这位十王妃,是居心颇测,狼子野心的浩国派来的郡主?
皇后,林贵妃,甚至林淑妃几乎是本能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下一刻都神情微变。
因为几位皇子此时虽然都神情恢复正常,那盯着阮心颜的那一丝还未来得及掩去的迷惑还在眼中久久消失不散……
“王爷。”阮心颜看着还站在那儿的秦不值,微微挑眉,再如何有心机,还是太年轻了,轻易的就现出十岁孩童的模样。
秦不值低下头,沉默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心里暗自惊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竟然会觉得坐在他身边的又丑又狠的女人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有艳四人再加上莫诀都退至大殿一旁候着。
长桌上,只留了明月和婉儿两人各据一边服侍着。
宴席,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一盘盘精致的菜式也都呈了上来,但坐在底下的众人总感觉气氛不仅怪异还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心头,都不由的疑豁: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秦或执起桌上的酒,轻啜着,心里却不平静,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就单拿这大殿上来说,随便从一旁服侍的宫婢中拎一个出来,也比阮心颜要来的养眼。
更何况,他一眼望过去,坐在前面一排的都是倾城之容,妙绝佳人,哪里轮到阮心颜?
但,该死的,刚才他竟然像中邪一样失神了,就因为那一抹浅淡的笑,这对他来说,让他很不难接受。
看来,他是太久没有宠幸女人了,才会胡思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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