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颜抿嘴一笑,吩咐道:“备轿。”她就去会会这个某人不在掌握之中的意外。
浩国,雍和宫,白色木瑾花辨依旧落满了整个庭院。
轩辕砚伸出手,接过正在飘落的木瑾花瓣,白皙完美的手指与洁白的花瓣相映,让花瓣黯然失色,沦为他指间的陪衬。
但下一刻,修长完美的连洁白晶莹的花瓣也似乎留恋他指间的温柔时,却被他霍然松开,飘然跌在了地上,在脚底下任人踩蹋。
看也不看飘落在地上的花朵,轩辕砚眯眼,看着前方依旧悬挂在那儿的秋千,想起那日她坐在上面飘荡的身影,深沉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柔意,是因为她,他才多看它一眼。
一条黑影宛如一阵风拂过,立在他的身后,恭敬的跪地请安:“属下参见主子。”
“郡主可好?”他都没想过,她竟然会晕船,而且还晕的那样厉害,为了她回来的时候不必再受这等折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就开始让人改船,务求让他的颜儿回来的时候,不再晕船。
身后的人恭敬的回答:“郡主一切安好,只是……”
轩辕砚眼中凌光一闪,声音却没有变化:“说。”
“郡主风华已经藏不住了,就连郡主养的狼都对郡主有着不寻常的依赖。”
“是吗?”轩辕低低的轻笑,声音胜地丝竹,但听在后者耳里,却愣是让他的头埋的更低。
“莫公公让属下禀报主子,阜国还有一股不可小窥的势力。”
轩辕砚缓缓的回头,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在哪一派?”连莫诀都查不出来?他很确定另外三国,还在对岸观望着,并没有出手,那么这股势力是谁的?
“莫公公让属下禀报太子,这股力量并没有直接涉入,似乎只是为阜国李相所用。”
轩辕砚眯起眼,三国没有出手,那么能让莫诀没办法除掉的,也就只有……云中城。
云中城如果是为了私人恩怨,他倒可以不计较,如果是想要阻拦……他会让云中子知道,没有人能阻拦他的路。
“一切以郡主安危为重。”
“是。”跪在那儿的男子敬畏出声。
傍晚时分,毒辣的太阳正往西边掉落,此时的气候不至于如同午后那样来的炎热,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凉爽。
一直处在失神中的秦不值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平稳的轿子里,正前往安王府。
轿子很宽敞,他和她坐在同一顶轿子里面。
可能是她身上的宁静气息让他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坐在轿子,他并没有感觉到炎热,反而感觉一丝凉爽之气从四周散发出来,他这才发现,这顶轿子轿身上面都用天蚕冰锦布隔着,天蚕冰布上面竟然有一层薄冰,随着外面气候,而渐渐融化,散发着冰凉的水泽,所以人坐在里面,才会感觉到清爽的凉意。
他所见过的她永远是这样悠然平淡,他很难相信,三年前,她对浩国相爷之子诸葛无尘的疯狂爱恋……
他不相信,打死他都很难想像。
抬头,看着她,秦不值摇了摇头,他不相信,诸葛无尘,在浩国的时候,他也留心过,确实是人中骄子,气宇轩昂,但问题是……她真的如传闻中那样对诸葛无尘一心痴狂吗?
不,他不相信!
低下头,沉闷的出声:“我是不是很糟糕?”
阮心颜淡扫了他一眼“你能意识到就好,能者居之!”
以他的年纪,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算是极有天赋的人,给他时间,他自然会成长,但是如今的阜国局势,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让他慢慢自己成长,所以她才直接让他成长。
秦不值沉默着,久久没有出声,许久之后才缓慢的抬起了头,身子挺直,两眼射出坚毅如山、锐利如剑的光芒,她说的对,能者居之,他同样姓秦,同样是皇子,大皇兄能把父皇的皇位视为他的所有物,他,秦不值,自然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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