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很静,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得见。
宇文驰张大嘴,只感觉自己脑中嗡鸣声,胸口瞥着的一口气让他呼吸不顺畅,出气多,进气少。
阮心颜浅淡一笑:“三位王爷言之有理,本宫不懂朝堂之事,皇上又尚且年幼,国家大事上,还要劳烦三位王兄匡扶,为江山社稷出心出力,对皇上尽忠,对百姓尽心,团结一致,永保阜国安稳,本宫在此代替皇上,谢过三位王兄。”
三王皆出列,朝着宝座上的秦不值恭敬行礼,异口同声道:“食君傣禄,为君分忧,是臣等本份。”
秦不值敛下眼掩去眼中的波动,她生气了,双手微抬,态度温和:“三位王兄请坐。”
温政年震惊的看着坐在上方面色平静的女子,他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宇文驰今天是栽在她手上了,怕不是此时要气的过吐血。
张狂、犀利的话尽在她的云淡风轻中。
这样的嘲讽,这样的奚落,换作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都会让人反感于她的咄咄逼人和张狂嚣张。
可是她做起来,却是如此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不会让人反感,相反,她恬淡,她的温和,她的睿智,一览无疑,淋漓尽致。
她今晚根本就是在等着打出头鸟,通过捏死这只出头鸟,来告诉天下各国,也在宣告阜国百官,立后一事,是她和德帝之间的家事,任何人不得过问。
而且,她公然的匡扶三王,警告德帝,三王吃过她暗亏,她不当皇后,对他们而言,是求之不得。
这样存在的变数就太多了,德帝还小,仅十岁,与她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夫妻之实。
而她没封皇后,三王任何一人拉笼她,都等于半中脚登上了皇位。
她这一箭射、射中了她想要警告的全部目标。
如此心计,如此剔透,她能从斗的你死我活的三王手口,抢下这张宝座,推德帝上位,他完全不怀疑了。
而且,阜国真正的内乱,以今晚来看,只是刚刚开始。
德帝能否坐稳这皇位,不稳定因样太多了。
林启终于抬头了,看着坐在对面气的面色铁青,双眼暴突却寻不到出泄口的宇文驰,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此刻还真想捧腹大笑,宇文驰一直拿他的豪爽来为所欲为,没想到,今天却踢到了铁板,而且内伤不浅。
宇文驰怒火在胸中翻腾,愤怒到了极点,两颗眼珠气得都快要掉下来,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他的怒火引燃着周身的空气扩散着惊人的气流。
坐在他身边的轩辕砚,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身旁快要气炸的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佯装无奈的按了按眉心的郁结:“颜儿。”
阮心颜低眉顺眼:“是”
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听浩国太子在这样让人心惊的气氛里将要说什么出来,平息驰帝的怒气,但下一刻,他们石化了……
抬眸看向坐在上方的阮心颜。
轩辕砚眉宇间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然后用老师教导学生的口吻,无奈教导道:“驰帝之所以能在众多的皇子当中脱颖而出,贵为一国之君,都是国师在背后支撑的,至今大朗国还有三成兵权掌控在国师手中,右侧妃刚好是国师的爱女,所以驰帝才会立右侧妃为后,你真是任性,以后凡事都要三思而行。”
在场所有的人听闻轩辕砚这番解释、教导的话后。
所有人都彻底石化当场,脑子也当场打结。
这,这,这……这话里的意思是对大朗国,对他宇文驰赤一祼一祼的嘲讽。
可是他却硬是用一副他只是在教育、指责外甥女的神态和语气,仿佛根本就没有别的含义,他只是在为他的外甥女解惑的态度说出这番话。
在场没有人会把轩辕砚当成白痴,而他也没有把在场人当成白痴。
所以,他这番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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