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积木一拍,轻咳了咳嗓子,道:“那华妃的那封信……”
李可恩神态自若的看向低头垂眼看不出表神的林菱儿,眸子微微一后垂下眼眸直接坦诚道:“那封信是本宫送给华妃的。”
当林菱儿出现的那一刻,她不否认自己是惊讶的,但随即释然,不管她们达成了什么协议,都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只不过是演好自己的本份,说不定……还能一线生机。
林大人悄然的松了一口气,不管真相如何,菱儿和林家没被牵涉其中就好。
最后一个明面上的疑问被解答,毫无意外地将本就寂静的现场凭添一丝诡异和压抑,空气也似乎渐渐的凝固起来。
阮心颜接过一旁莫诀递过来的茶盏,掀起茶盖轻悠晃荡着杯中的清波,轻轻淡笑着,笑淡如风,却,很让人不舒服。
至少注视着她的人,很不舒服。
秦不值蹙眉,这样的她让他有一种抓不住的飘渺,仿佛——如烟似雾,只要一阵风,哪怕是轻风轻拂,她也会悠然飘走,而无论是烟,还是雾,都是无法紧握在手心的。
在沉默中开口的人是秦或,语气很高深莫测。
“六王弟,你就没有话要说吗?”
众人的目光被引到了一旁垂着头的秦义身上。
吕曼华脸色难看的吓人,她扑上前,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摇晃着:“你说话啊,你哑了……”他不是诡计多端吗?他不是说一切都不用担心吗?为什么他要出现?为什么明知是个陷井,还要毁她?
“他确实是哑了。”秦克的声音不高,但却阴冷入骨,自始至终,六皇弟都不曾开口,以他的性子,除了哑了,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吕曼华一惊,双手慌不择的抬起他的脸,不期然的望入一双让她震慑的眼,猩红,那是一片猩红。
她清晰的感觉自己抬起他脸的手指被吓的有一瞬间的颤抖。
秦义一只手突然紧紧的抓紧了她的手,翻过她的手,冰冷渗人的指尖在她手心中轻轻的描绘着。
因为你一直是我的弱点,我做不到推开你,对不起。
伴随着他在她手心的描绘,两滴冰凉的血泪滴在了她的手心上。
吕曼华呆滞,等到她意识回神的知道他说了什么话后,她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这个男人爱她,爱的毁灭,爱的自私,爱的绝望,也爱的深情。
突然之间,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绝望、愧疚和恨。
“给六王爷笔墨。”秦克突然出声。
一旁的太监望了望宝座之上询问。
秦不值点了点头。
笔墨很快就放在了秦义的身边,秦义朝着秦克的方向磕了一个重重的头。
秦克轻叹。
一切如所有的人所料,六王爷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等同于认同了李可恩的话,但却一再否记了一切与容妃无关,只表明一切是他一个人所为。
阮心颜搁下了手中的杯盏,缓缓的起身。
当她的起身的那一刻开始,殿堂上所有的人目不转眼的看着她。
吕曼华浑身一颤,身子跌在了一旁,她知道自己完了。
站定在台阶上,阮心颜掩下眼睫,淡淡的开口,说的很慢,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也很冷。
“你以为你一力承担,就能帮容妃脱罪,本宫……就能放过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容妃了。
秦义抬起头,血红的双眼,其实已经没有聚焦,但他凭着声音却还是能准确的看向了台阶方向,嘴,下意识的张开,发现哑口无音,落魄绝望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本宫如果轻易的就放过你们,何以慰明月?”
“本宫如果轻易的就放过你们,何以慰明月?”
声音依旧很慢,很轻,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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