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建来御寒的火道也发挥着作用,把寒冷抵挡在了墙外。
精致的火炉滋滋作响,上等的木炭燃烧,只有旺盛的火力,散发着高热气,却不会有一丝的烟雾。
地砖板上铺上了软厚而华丽的地毯,哪怕是赤脚踩在上面,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的沁凉。
整个室内,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天寒地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重重纱幔后,是一张奢华的阔木大床,锦被半覆盖着阮心颜半个身子,慵懒的斜靠在在软枕上,唇微弯,颇为戏谑地翻着手里的书,低眉敛目,长发散在身下,平和的五官却拥有白皙滑嫩的肌肤,在她身上笼罩的悠然宁静的韵味里,胜过一株净莲幽幽绽放!
婉儿、有艳两人静静的退守在纱幔后,静静的看着主子的这一抹绝美在眼前绽放。
莫诀走入内殿,停在了帐帷之外,恭谨低头垂眼,清晰的声音随之响起:“主子,一切事宜都准备好了。”
阮心颜手中停下翻书的动作,随手搁在一旁,轻轻叹息:“两年……”等到一切事情都办妥,差不多是两年时间,离她原本预计的五年有些差入了。
掀起锦被起身,婉儿上前,拿起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阮心颜走出内寝,来到外殿。
外面不知何时,细碎的雪点变成了漫天雪花,诺大的前庭上,也铺上了一层薄雪。
静静的看着出神,阮心颜敛去心头的思绪,微微一笑:“陌上花开,归矣!”
莫诀弯下眼,嘴角微微上扬,主子收到此消息,恐欣喜若狂!
阮心颜收回目光,归,当归,却少了两个人……在归期渐近的时刻里,她如何不心起涟漪?不思绪难平?
血债,理当要血来偿了!否则,她如何甘心归?
一夜大雪,整个皇宫都在雪中浸泡,楼亭阁宇,连绵檐角,花草树木,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壮丽无比,大颗大颗的雪花还在飘洒而下,无声无息的落入雪地里。
禁闭了三个月,终于可以走出昭华殿,林菱儿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了凤鸣宫。
远远的就望见大批的禁军守候着。
“小姐,您为何还要来到这里?”秋云真的不明白小姐在想什么?
林菱儿怔怔的望着凤鸣宫上面的‘冷宫’二字牌额,心,微微颤抖起来,三个月,她被囚禁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她与外界完全的隔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那把刀悄然声息的架在了林家人的咽喉。
“娘娘请留步,冷宫重地,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罗副将尽忠职守的上前拦下了她。
站立在雪地里,望着前面冷宫二字,林菱儿痴痴低笑,这冷宫二字,该要付出多少代价?多少无辜的人命?多少鲜血?才肯平息那个女子的怒火?
“娘娘?”罗副将出声提醒。
林菱儿收回目光,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不管如何,她都要试试。
罗副将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暗自低咕一声:“这华妃娘娘莫不是神智不清?”皇上关她三个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她倒好,一走出昭华殿,就直奔这儿来……
与此同时,御书房前殿,秦不值如同一根木头一样站在前庭上看着漫天雪花飘飘洒洒的坠落,心魂却早已与身体脱离。
“皇上……”小忠轻步停在了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
秦不值身子一动,缓缓的回过头,唇角冷勾,嘲讽而讥诮,双眼却深不可测。
“怎么?觉王爷还在‘请安’。”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小忠恭敬的点头:“是”这三个月来,无论刮风下雨,天寒地冻,还是漫天飘雪,觉王每天都跪在御书房外,跪足一个时辰才肯离开。
秦不值冷漠:“他想跪,就跪着吧!”
小忠无声叹息,三个月来,皇上过的什么日子,只有他最清楚。
这时候,一名太监小步的跑来,停在了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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