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确实是真理。
夜,无声,阮心颜看着窗外黑漆的天空,低头看着手中的休书,沉声道:“莫诀。”
“属下在。”
“林菱儿不能留。”
既然不能明着杀,那就暗着杀,她的命,虽然可惜,但她要定了,留下她后患无穷,她不会给自己留祸根让她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她不在阜国,秦不值必定手段铁血的要收复皇权,这皇宫内菀,凭林菱儿的心计和手段,想要上位拿权,并非不可能。
所以,她怎能留她?
至于林家,当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恐怕第一个要灭他们的就是秦不值了。
也好,就让他们多活几年吧。
“属下明白。”莫诀领命。
“把该了结的人都了结了,把这份休书昭告天下,三天后,我们启程回浩国。”
秦觉以兵权换林家,秦不值手中将会握有三分之二的兵力,如果再等三个月,她可不敢保证秦不值还会同意她离开。
丑颜郡主以下堂妇的身份回归浩国,恐怕对很多人来说,惊浪不小,而她和某人……
阮心颜突然有些头痛,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平静恐怕真的离她很远很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过一些平静的日子?
不过,好在,有某人在身边,或许,倒也甘之如饴!
原以为废后一事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想到却是风波再起。
仿佛一夜之间,一则皇上把阮妃休回浩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苍都,强势的扩散开去,大有传遍阜国,冲出青云海域的势头,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有人不以为然,抱有怀疑,也有人拍掌,但这次,最惊疑不解、震惊的是朝堂百官。
因为他们最清楚,皇上并没有下昭书昭告天下。
甚至他们也都未得知有此事?
皇后被废,再怎么说,也还是阜国皇帝的家事,所谓娶妻娶贤,方能家和万事兴,但浩国郡主身份虽然尊贵,但却完全谈不上贤良二字,不管是立后还是废后,浩国都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可是……休离,如此此事当真,浩国岂会善罢干休?
为了一个女人,引起两国交战,实属不必,真当保皇派不少官员想要上书请皇上三思时,一些成精的老油条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例如吕家的灭门,例如原本该在边疆服刑的六王爷和容妃的不翼而飞,例如觉王长达三个月的死谏……而其中最重要的是,皇上并没有下昭书,万一又是民间一些对皇后不满的人造谣生事,他们跟着起舞,岂不是让挑战皇上威仪?
吕家满门被灭,能做到的人,自然势力非同小可。
他们心里早已经隐隐有些模糊的认知了。
于是,众人皆沉默!
再说,这样一个心狠毒辣的蛇蝎女人堪称祸害,确实不能留下来祸害阜国朝纲了。
休离了,也好!如果浩国真要以此为借口,他们阜国也不惧!
只是,这真是谣言?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所有人纵使心里有如猫爪划过,但却无人敢在多事之秋去惹祸上身。
“为什么?”
秦不值焦燥,急促,愤怒的一脚踹开了了凤鸣宫的门,冲进了殿堂,大声的质问着坐在软榻上看书的人。
阮心颜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一旁:“来,坐。”
陷入怒火中的秦不值并没有接受她的温情,两眸猩红,狠狠的瞪着她,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显示着他此刻的紧绷。
阮心颜无奈的揉了柔眉心,她感觉自己脑袋嗡嗡鸣叫,真是头痛。
“我以为我们讲的很清楚。”反反复复,真像个人格分裂症。
“但你说是的春暖花开,至少是三月,现在还是腊月,还有整整三个月,可你却突然变成了三日,你让我怎么想?你就这样急着离开?”他都……一切如她所愿了,为何她对他还是如此绝情?秦不值只感觉呼吸沉闷,心口压上了一块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