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容易找出来,所以才会让人有一种错觉,似是有在哪里见过一样。”
经过她的解释,三人同时有片刻的怔愣。
阮心颜心里则不动声色,这个纪寻的天赋比起宋离和林世风,更具有用人价值。
没想到这一趟出行,还会为某人寻得几个人才。
想到这,她微微一笑道:“本郡主有心邀请三位上京,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三人同时不大不小的一震,目光都投射在她身上。
林世风诧异,宋离意外,纪寻惊讶。
心里都想着她刚才云淡风轻的一句在自己心湖内的翻涌。
上京?他们可不会以为她是邀请他们上京去玩。
只是,为何是他们三人?
“能让郡主嚣重,在下深感意外,但在下放荡不羁如脱缰野马,恐不能习惯朝中束缚,郡主好意,在下只能心领。”
林世风最先回过神来,起身行礼委婉的道,但言语间,并没有严词拒绝。
“在下还有心愿未了,有心而力不足,郡主美意,在下心领,只能辜负了。”纪寻也站起身来拒绝。
唯独宋离看不出神色,似是在沉思。
阮心颜对于两人的反应似是在意料之中,身子倚进椅背,纤长的玉指优雅的交替,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的巡视一眼后,淡声道:“纪公子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妨说说,或许本郡主能帮上忙。”
纪寻一怔,神色有些黯然:“实不相瞒,在下走遍千山万水,为的是寻找人,让年迈的父亲和体弱多病的娘亲解开心结,不造成永远的遗憾。”
阮心颜略一思索,问道:“纪公子寻人寻了多少年?”
纪寻如实回答:“算起来,今年刚好快有二十年了。”
自大姐离开后,母亲一病不起,父亲就寻遍了整个浩国都未能找到大姐的下落,这些年来的思念牵挂和愧疚让爹娘心里背负了太沉重的包袱。
当年大姐离家后,爹就带着二哥和三哥寻找,多年未果后,二哥三哥也都各自有了家庭和事业。
担心爹一个人,他在二哥、三哥相继成家立业后,就背负起了寻找大姐的重任,那时候,他才十三岁!
单单就是他一个人,也都找了快十五年了,更别说最初五年爹带着二哥和三哥的寻找。
加起来,快二十年了。
大姐至今音信全无,难不成大姐当真如此恨爹吗?
有时候,他不得不怀疑,大姐是不是遭遇到了不测,否则以大姐又岂会如此狠心,二十年不与家人联系?
阮心颜心里有些讶意:“人海茫茫,仅靠纪公子一家人的力量寻找,别说寻找二十年,哪怕寻到纪公子白发苍苍,恐怕也难以完全心愿,纪公子何不借助朝廷的力量去寻找?”
“这……”纪寻迟疑了。
宋离出声:“纪寻兄,在下以为郡主所言甚是,纪寻兄何不接受郡主美意,相信有郡主的相助,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多年前,他就曾经这样劝过纪寻入朝为官,借助朝廷的力量,但又唯恐到时自己身不由己反而更不能寻找而作罢,今天有如此机会,就如她所言,人海茫茫,仅靠纪寻一个人的力量寻找,确实也只是徙劳。
更何况,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要不就是纪寻的大姐存心躲着,要不就是……不在人世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作为朋友,他也希望纪寻能早日完成心愿,不必这样漫无目的寻找下去。
纪寻直视着阮心颜:“纪寻唯恐无才无德,上辜负朝廷,下辜负百姓。”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纪公子入朝为官,不仅能借助朝廷的力量寻找多年寻找未果的亲人,又能安定下来不至于浪费光阴让双亲忧心,还能报效朝堂为民请命,一举三得,对纪公子来说,并不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