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给阮家少爷阮旭东?
虽然阮家地位不低,但却不能和他们预想中的皇后之尊相比啊?
莫诀扫了一眼呆愣的跪在地那神情乍青乍红乍白的白大人冷声道:“白大人,还不接旨?”
白大人一惊,回神,连忙跪移上前恭敬的接下圣旨:“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了……”白家少爷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喃喃出声,他的国丈梦……啊!
一声令人头发发麻的骨头折断声和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白少爷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四肢颤抖,两眼发白,口吐鲜血。
白大人惊骇一声,扑上前:“政儿……”
“政儿……”白老夫人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相公……”白少夫人吓的花容失色,嘴角泛青,双手发抖。
白珍玉惊喘一声,美丽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惶恐的抬头。
莫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道:“口出逆言,罪当满门抄家,看在阮少夫人情份上,暂且留下白少爷一条狗命,希望白大人好自为之,否则,定斩不饶。”胆大包天竟对主子不敬,就算留下他的命,也只不过是个废人。
白大人如同瞬间被人抽去了全身的筋,如一块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两眼呆滞,是他的错,是他害了政儿啊。
白珍玉哆嗦了好久才战战出声:“谢……谢莫……莫总管手下留情。”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阮心颜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是旁人无法相提并论的气势,因为她手握生杀大权。
是生,是死,要杀,要刮,完全凭她一句话!
爹爹的受伤,恐怕在她掌握之中,甚至是她下的指令,因为……她在用血在警告她。
白大人有如恶梦中清醒过来,跪爬上前,连连嗑头:“臣教导不严,是臣之罪。”他自认谨慎了一世,却临老亲自毁掉了白家。
自己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是他的错,他不该让政儿抱有希望,民不与官斗,官不与皇权争。
是他安泰太久,自己都忘记了。
陆家何等庞大?奔称浩国第一首富,可是那位陆小姐不照样被毁?
就算陆公子告到太子跟前,也改变不了陆小姐的命运啊。
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啊,但好在政儿还有一条命在。
阮心颜挥挥手,莫诀恭敬退下。
抚摸着手中的玉佩,阮心颜清瞳一片渗人的寒气,但凡白家父子还能记得自己的位置,也不必招来如此祸事。
看来,老化的不仅仅是皇外祖父,还有他的满朝老化的官员。
安逸日子过久了,很多少人都似乎忘了自己姓谁名谁!
也好,她该送某人登基一份大礼!
“有艳,替本郡主更衣。”她要去会会那群成名才子,挑选一二出来,去换换朝堂有些老朽到会倚老卖老的老家伙。
此时尚义城大街上,夜市街市刚刚开始,街头巷尾人人都在热烈的议论今日白府内发生的一切。
受邀而来的各文人才子们也并没有匆匆离去。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尚义城也算是一个大城,夜市虽不能和京城相比,但也算繁华似锦。
最繁华的主街最气派的酒楼,楼上楼下,例无虚位。
今日参加了白府寿宴、文客会的各城才子文人绝大多数都出现在这里。
或两人对饮,或三五成群,或七八人相聚。
叫上酒,点上菜,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今日白府内发生的事情。
众人流露出来的表情可谓是五味杂陈,什么味都有。
有人赞叹,有人不屑,有人疑惑,甚至更有人口诛笔伐。
整个尚义城以这家最气派的酒楼为中心,一种名叫亢奋的情绪从这里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