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道:“这张桌子是我订的。”他奉主子之命,负责招待三位客人,既然是主子的贵客,当然得要最好的。
如果是寻常,刘公子听到掌柜的那句清侍卫时,就会头皮发麻了,连忙如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
他虽胡作非为,但京城水深,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他还是知道的。
谁不知道阮心颜的贴身侍卫清风武功高强。
可是……
现在……
他的愤怒把他全身多余的血全往头顶上冲了。
那个丑八怪郡主竟然把他心里的仙子害的疯了,这个恨,他怎么吞的下去?
于是,刘少公子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拍桌而起,跳起身来,指着清风怒吼道:“本公子怕你不成?你回去告诉你那个臭名哄哄的主子,她毁我仙子,本少爷与她誓不相立。”
万赖俱静!
死寂无声!
众人瞪目结舌之后,顿时对这位敢开掳虎须的刘公子肃然起敬。
该说什么好呢?
好听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
传奇一点,冲冠一怒为红颜?
坦白一点,脑子被猪血糊掉了?
清风从震惊中回神,双眼射出的光芒寒冷可入骨,手一动,剑已出鞘,手一扬,银芒一闪。
凄厉的惨叫声也随之而来,不只是打破了大堂里面的死寂,也让在场人一些胆小一些的人两眼翻白,吓晕过去。
刘公子双手捂着自己脑袋两侧,瞬间,鲜红的血如泉涌一样奔腾而出,把那堆因为恐惧、痛苦而狰狞扭曲的肥肉沾染成血人,场面惊悚而残虐。
刘公子整个人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这次的嚎叫声才是真正的痛彻入骨,一声声叫在了在场人的心坎上去了。
惨叫声犹如惊雷,而一双肥厚的人耳在地上跳腾了两下后,静静的躺在地上不动。
呕……
大堂不少人惊惧的全身惊挛,不少人的胃更是抽搐,把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清风唰地一声,剑回鞘,看也不看地上的两只耳朵,用脚踩在在地上痛的翻滚的人身上,一字一句:“这个世上,没有人敢如此侮辱清风的主子,回去告诉刘侍郎,让他把你们刘家人的脖子洗干净。”
宋离惊讶的看着清风,这个男子寡言少语,却没想到行事作风如此狠辣。
什么样的主子,自然会有什么样的下属。
阮心颜……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景璃殿,天色早已经暗淡下来,但华丽的寝殿内并没有点上宫灯,只点上了两盏壁灯。
暗沉的光芒照在层层帐帷内华丽的大床上闭目熟睡的人身上,生出一缕从心间涌出的温暖。
“殿下。”守候在一旁的有艳恭敬的行礼。
轩辕砚皱眉头:“一直未醒?”晚膳不用,怎么能行?
有艳摇了摇头:“主子上月初染上风寒还未完全痊愈就离京,再加上路途上膳食食材粗糙,主子这一个月来都没什么好胃口,眼见着身子削瘦下去。”
轩辕砚挥了挥手:“准备膳食。”
“是”
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俯身在她脸上柔柔的吻着。
阮心颜脸上有些笑容,双手缠上他,整个人缠进了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在他颈侧乱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颜儿,该起来了,用些晚膳。”细心的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如同抱着一只宠物一样,修长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宠弱的语气如同面对的是三岁幼婴。
阮心颜摇了摇头,来回一个月,她是真的累了,交通工具太落后。
“打算让他们跪多久?”她就知道这陆流天和诸葛无尘是捆绑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