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不好,如果他不阻止,皇上一定会把他与颜儿之事公布天下,画儿是分寸大乱,忘了她弟弟是什么人了?
连忙抢先一步上前行礼道:“今日是皇上登基之宴,宴请诸国帝王将臣,是为国事,你皇姐担心颜儿会和她赌气应允林国太子的求亲,才会情急之下乱了分寸,请皇上体谅你皇姐爱女情深,恕其扰宴之错。”
轩辕画不敢置信的抬头,她何错之有?错的是他,错的是颜儿,错的是他们!是他们自私自利的伤害了她这个姐姐,这个娘亲!
轩辕砚眸光微闪,阮南风眼中的焦急和轩辕画眼中的愤怒他不是看不见,这件事,他从不准备隐瞒天下。
既然如此,就趁今天,他就召告天下。
曲澜青脸色大变,他太了解轩辕砚了,以他的性子,能忍到今天,恐怕还是因为阮心颜制止了。
阮心颜蹙眉抬头,看清楚他眼中的果断后,心里一怔,随即释然,罢了,随他吧!
在场所有人眼中都有着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和公主怎么会有如此——深仇大恨?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阮南风脸色唰地变白,焦急出声:“皇上,你皇姐只是……”
轩辕砚挥手制止他的话,眼中霸气凌然:“朕,心意已决!”
轩辕画脸色大变,满脸惊骇,不,他不能这样做……不,不能,不能让天下人知道,顾不得失仪,她失声尖叫:“轩辕砚,你敢!”
秦不值心生不安,全身都血液都有些逆流,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但他有预感,一旦此事揭露出来,他必定痛苦。
“颜儿姐姐,你不喜欢嫁,就不嫁,没有会逼你嫁的,公主刚才也只是一时情急。”
只是,此时的轩辕画早已经被她心里那恐慌的画面惊骇的乱了分寸,哪里还有理智接秦不值的台阶?
曲澜青双拳死死的握在一起,脸色有些苍白,他多想站起身阻止,可是……他却不能。
因为,他知道,她的眼里只有轩辕砚。
再如何丈二摸不着头脑,也看得出来这所有的人都在极力想要阻止一件事,一件不宜公开的事情!
宇文驰眼中精光一闪,起身道:“婚姻之事,历来皆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郡主乃公主所出,皇上就算贵为帝王,恐怕也不适宜插手公主的‘家务事’,朕不解浩帝此举所为何?”
轩辕砚那双眸子,漆黑、深邃、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面,金灿的午后暖阳下,染上一层淡淡的琉璃光芒,有如魔魅勾惑着人的心魂,漆黑的眸里渐渐绽放一抹妖冶的魔媚。
他缓缓从宝座上起身,颀长的身姿,优雅,从容,有着无限光华。
唇畔染上了一丝笑意,划出蛊惑,让人沦陷,而真正让人恍惚的是他眼中的那一抹狂霸,那一抹柔情。
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他们第一次发现,脱离了那一张永远或淡漠、或疏离、或深沉、或尊贵的轩辕砚竟然可以散发如此魅魔之气。
所有人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此时的轩辕砚就是一尊——邪笑着的金佛。
大家可以想像,当佛露出魔的笑容时,那是何等的魅,何等的糜,何等的艳,何等的邪,何等的惑。
惊为天人,恐怕也不过如此!
秦不值慌了,彻底的慌了。
因为,
轩辕砚走到了阮心颜身边。
众人屏住了呼吸,此时此刻,诺大的御花园,成百上千的人,上至尊贵的帝王,下至低下的太监宫女,没有人能正常呼吸!
没有人发现轩辕画有如绷紧了的弦,随着轩辕砚走向了阮心颜时,遽然绷裂,昏了过去。
没有人发现秦不值此时脸色绷紧,双眼阴鸷骇人,拳头紧握,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身体在剧烈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