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妇一愣,苦笑着点了点头,接过碗一仰而尽,挣扎着就要起身。
圆明师太轻叹着摇了摇头:“女施主如此焦急,必是有要事在身,但女施主身子实不宜颠波,如果女施女不介意,贫尼倒是愿意为女施主代劳。”
“不……”妇人惊呼,随即歉疚着摇头:“多谢师太一番好意。”这件事,谁也不能代劳,她必须亲自去向主子请罪,说出当年的事实,她的罪孽,得由自己去解脱。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郡主偏偏与太子结合。
在世人眼中,他们是乱人伦啊,这一切的罪孽,都是她当年造成的,她万死也无法恕罪。
“师父,师父,来了客。”一名七岁小女童跑了进来。
圆明师太:“客人?”
“是位阮老爷和阮夫人。”
妇人陡然一惊,倏地抬头,阮?这个姓在浩国极少见,更别说在这里,难道?
圆明师太一愣:“阮夫人?”继而恍然大悟,连忙对床上的妇人道:“女施主,还是顾虑身子为重,有贵客临门,女施主要走,也不宜此时动身,还是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吧?”
听闻师太说贵客临门,妇人突然激动起来:“快,快扶我见那位贵客。”
圆明师太惊疑,这位女施主?
看着师太的迟疑,妇人拉着师太的手,急切的说道:“是不是公主,那位阮夫人是不是公主?”是不是上天怜她,一切瞑瞑中有注定,才会让她在这里遇上公主?
师太看着她的急切,迟疑的道:“女施主是?”
轩辕画环视奄堂,脑中回荡的是二十年颜儿出生的那一日。
风和日丽,却骤然暴雨,硬是留她在这里过夜,明明才七个月的身子,却偏偏早产。
或许,她真的是前世欠了她的,这一辈子,她来折磨她讨债的……
“贫尼见过老爷,夫人。”
圆明师太走进前奄大堂,双手合掌,朝阮南风、轩辕画施礼。
阮南风回转身,虔诚回礼:“师太无须多礼。”
回忆被打断,轩辕画回顾头,朝圆明师太强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却并未出声。
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色,眉蹙间的郁结,圆明师太心里轻叹,新皇登基、立后一事,满朝风雨,天下震荡,就是她这个世俗外的人闻之都震动,更何况公主是风波中人?所受到的刺激和冲击也是外人无法想像的。
“夫人,世间事,缘自因带来的果,一切随缘方为出路。”一切都是命啊!
阮南风欠身:“师太说的是,只不过内人陷入迷障,无法看清,还请师太施以缘心,令其走出迷障,解开心结。”这也是他上山的目的,希望这里能勾起画儿的回忆,也希望圆明师太能开导于她。
他不希望她再受心结之苦。
轩辕画嘴唇微蠕动,却没有出声,是迷障也好,是心结也罢,她确实是看不开。
圆明师太略一沉思,道:“夫人,昨日傍晚在山脚下,贫尼与小徒回奄,救起晕倒在山脚下的一位女施主,似是夫人故人,不知夫人是否见见?”
轩辕画惊讶:“故人?”
阮南风也有些意外,故人?
圆明师太点点头:“女施主身虚体弱,实在无法来到前堂向夫人请安,特地托贫尼前来请示。”
“是谁?”轩辕画思索了很久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什么故人?
阮南风见状,上前扶着她道:“既然是故人,夫人何不去看看?”
轩辕画点点头,朝圆明师太伸手示意道:“师太请!”
圆明师太微点头,朝两人做人请的手势后,捏着手中的佛珠,率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走到后堂院子,厢房门被打开,里面踉跄奔出一人,散着头发,只着单衣,看见轩辕画,眼眶含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冰儿参见公主,公主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