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几日的事情我也有所听说,你也不能总仗着帝尊宠你吧?”
“……你说什么?”
子望傻愣愣地完全没能听懂对方的话。
玄奇方才说,帝尊宠她?
这怎么可能呢?
“你是说帝尊宠我?”
子望不可置信地眨眼,然后连连摆手摇头:“你怕不是糊涂了?我与帝尊可不相熟,约莫他根本不晓得我是从哪来的。”
玄鸟倒是很淡然的模样,只是头顶竖立起来的冠羽出卖了他的心情:“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帝尊他最是看惯了生死的人,救你如何,不救你又如何?”
玄鸟叹了一口气:“只不过对于你而言自是天壤之别,可对帝尊而言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陪着他老人家这么久,还未见过他多瞧了谁一眼。子望,他既是救了你两次,必是上了心的。”
子望忽地觉得自己眼眶有些酸涩起来,嗓子也变得干哑:“我还以为谁他都会救的。”
她不过是神林里的一条小蛇罢了,好不容易从天劫底下捡回来一条命,哪里还敢奢求什么上心不上心呢?
玄鸟扑棱着翅膀飞到子望的肩上,故意压低了声音在人耳畔讲道:“子望,你若真想带上她,我看还不如直接和帝尊说了,何必舍近求远。”
子望只是叹气:“我尚且还未授印便提要求,岂不是很没有眼色?”
“你不打招呼直接带人进去就有眼色了?”玄鸟不屑一顾,直接噎住了子望的话。
“只是,帝尊虽是上心,可到底是怎么个上心,上的是个什么心,本神君是推测不出来的。”
“小子望,你须知帝心深似海,可别迷失在里头了。”
子望觉得这鸟话中有话,似是想告诫她什么。细细思索之间只觉得怀里一轻,一抬头那玄鸟竟是拖着长长的尾羽飞走了。
“小子望,谢啦——!”
再一摸,怀里那一小袋子金砾竟被偷走了。
“玄奇,你个无耻的贼!”
子望气得发疯,恶狠狠地拍了下那根空荡荡的玉梁。
那可是她在神渊边上收集了几个月的金砾,就这么让人给明抢了,心里怎能不气?以后誓要这鸟好看。
“子望,要不就算了吧。”
妙如看了全程,实在觉得自己这事儿有些难为人:“肯定还有别的机会见到的,又不急于一时。”
“还害你丢了积攒这么久的金砾,抱歉啊。”她握住了对方的手,只觉得自己太任性了些,怎么能因为这么件小事去为难姐妹呢?眉眼都落了下来,心里十分难过。
子望拧了眉,看着强颜欢笑的好友顿觉不是滋味:“你莫要放在心上,不过是些金砾而已,于我又没用。”
“况且是我愿意助你,你我之间何须讲究这些。”她沉了嗓子。
一千年前,她被帝尊救下带回了神林。从昏迷中醒来谁都想不起,可唯独一张开眼瞧见的是个圆圆脸,嘴边有个小小梨涡的姑娘。
她是灵蛇,一般人瞧见了她的蛇瞳都会害怕,是以朋友很少。可这个少女却不怕,见她醒了只是微怔了一下,然后就扬起了一副明艳笑脸:“你醒啦?可好些了吗?”
那就是妙如。
这千年她都与她作陪。
若是没有妙如,就算帝尊拾了她回来也无人照顾。
若是没有妙如,就算她得了机缘也不晓得如何度过飞升为神的劫难。
若是没有妙如,就算帝尊捡了她回来也是断然不会有今日的,是以,这怎么会是一件小事呢?
她想要的,她自是想为她办到。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办法。”子望心里头忽然浮现出方才玄鸟在她耳边说的话:“兴许还有人是能帮得到的。”
子望眼里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