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走后,不可让小敷前来!”
好儿不解,以前,敬川先生坚持不准小敷前来探望,也许是怕小敷有危险,可是到了这个时侯……
“师傅自有师傅的安排,公主日后自然会明白。”
“是。”
许是累了,说完,敬川先生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神态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
好儿看了一眼,有片刻的失神。
天空亮蓝,白云朵朵,只是敬川先生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仰望蓝天了。
放在胸口的右手慢慢滑落,温度正在从身体上渐渐抽离。
人世间,总有太多的无奈,而死亡就是最大的无奈,无论你有多大的权势,多么不舍,终究无法改变阴阳两隔……
好儿将滑下的衣衫从新为先生盖好,低声说道,“师傅,好儿定会为你报仇!”好儿的眼神不在柔和……
当晚,天空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连绵不绝,直到东方破晓才停止,也许,连老天爷都在为敬川先生而哀伤,才让这绵绵细雨来迎接那逝去的灵魂。
清晨,山顶白雾缭绕,似梦,似幻。
在白雾下的山坡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座墓,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四个大字:恩师之墓。
墓前,站着一个女子,看不清面容,一身似雪的白衣,迎风乱舞。
“师傅,日后,徒儿定会为您从新立碑!”
说完,三鞠躬后大踏步转身离开,没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大概还有那刮个不停的风……
官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车后激起一道长长地尘烟,在空中飞旋乱舞,顷刻后又回归大地。
这条路是由都城通往越国的官道,平时,普通百姓往来两地,都是走小径,虽稍有崎岖,却近了很多,官道上也就没什么人。
驾车的人一身极普通的青衣青衫,但穿在这人身上却也挡不住俊秀气质。偶尔会回头查看一下车里的情况。
大概是因为马车太过于颠簸,又或是因为身上传来的隐隐痛楚,原本躺在车上昏迷不醒的人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虽然有些狼狈,但眼神依旧明亮,锐利如豹。
扫了一眼四周,一时茫然,竟不知身在何处。
摇晃了还一阵,自找才发现,自己已不在王宫内,而是在一辆马车里。
挣扎着坐起来,腹部和后颈处的痛,让子昭眉头紧锁,呼吸也稍显粗重,尤其是腹部的伤,正撕裂一般地疼着,但始终哼都没哼一声。
撩起车帘,向车外望去,刺眼的强光让子昭本能地闭了闭眼,但很快就适应过来。
驾车的青衣男子听到车里的动静,也转头望向车内,正是陈衍。
“太子殿下您醒了?前面不远处好像有家小酒馆,是否停下来休息一下?”陈衍的声音谈不上冷淡,却很疏离,没有一般人的巴结奉承。
“好!我怎么会在这里?现在要去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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