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他撕碎……
握着琴的手渐渐收拢,直到指尖泛白,有些微微的疼……
轻甩头,挥掉不该有的情绪,成大事者,必须铁石心肠,‘情’是不需要的。
“来人!”话音刚落,一人小跑来到面前,把琴交给侍从拿回去放好,谁知那个侍从只注意主子的表情变化,在转身时一不小心将琴磕在旁边的石柱上,左上角磕坏了一小块。
“没用的东西!”
子木大怒,一掌拍过去,那个侍从打出好几丈远,倒在地上,血立刻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侍从吓得浑身发抖,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疼,跪在那磕头如捣蒜,“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下次?没有下次了!来人哪,把他给我拉出去杀了!”说完,捡起地上的琴头也不回地走入内殿,无视身后传来的凄惨救命声。
进入内殿后,把琴放在大桌上,认真地开始修补碰坏的琴身。
余怒未消时,一人从殿外走了进来,看到子木后立即跪地行礼,“属下见过殿下。”
这人正是那晚在花园时,和子木在一起的那个侍卫。
子木没抬头,只摆了一下手,“起来吧,事情进展如何?”说话间,手却没停,仍专注在琴上。
“如殿下所料,王后娘娘已经将昏迷的太子偷偷送去了越国,想让他在那养好伤后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应该在半路上了。”
子木浅笑,笑容在清秀的脸上慢慢盛开,如花,一朵带毒的花。
子昭,你也有今天?我让你有去无回!
“殿下……”是为支支吾吾,有话要讲又不敢说。
“有什么话就说。”
是为抬眼,问道,“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为何不直接将太子杀了,那岂不是一了百了,永绝后患,若日后,他回来……”
“呵呵,杀了他?若真杀了他,我父王定会全力追查,到时,谁都跑不了!我料定,母后爱子心切,决不愿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在名誉上有丝毫损伤,一定会把他送到越国去。他不在,就算有人问,母后也会找理由搪塞过去……到了越国,自然有人杀他,何劳我动手!他死在越国,和本宫也就没关系了!”说完,子木仰头大笑。
他离他的梦想越来越近了,他一定要坐上那个位子,他要站在最高处,俯视天下人,看谁还敢轻视他!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子木,一样的优秀,绝不比任何人差。
旁边的侍卫识趣地推出内殿。
好儿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春草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差点儿撞在好儿身上。
“干什么?天塌了吗?急成这样!”
“哼!一会儿,您就该嫌我慢了。”春草小声地嘟囔着。
好儿瞪了一眼,“到底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春草将拿在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说道,“门外有人拿着这个玉饰求见公主殿下。”春草故意加重了‘公主殿下’四个字,说完,掩嘴偷偷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