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侯出征吧。”
珠帘后,悠悠话语再次传来,“本宫认为还是先传传越侯进京,待商议过后再行决断为好。”
“恩。就找往后的意思办。来人啊,即可派人前往越国,传越侯进京。”
两日后,越侯进京,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决定,由越侯亲自挂帅出征,因秉已担心父亲,便一同前往,丰寅为先锋官。其实,是越侯主动请缨要奔赴战场,至于原因,就算不说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就因为这事,贺连还进宫闹了一场,非要王上改任自己为先锋官,最后,还是王后出马好说歹说这才把人劝回去。
出征前的祭祀是免不了的,因好儿是现任的祭司官,自然祭祀大典就由好儿主持。
旌旗不动,刀剑无声,艳阳照于顶。
高高的祭台之上,摆放着各种祭品,青烟袅袅,只传云端。
好儿一身道服,静颜素面,真有种仙风道骨的意蕴,身后是王上带领群臣及准备出征的将士们。
好儿面色沉静,不急不缓地念诵这祭文,“上苍神明,先祖在上,我王励精图治,志在开创一代繁荣盛世,使百姓富足,黎民安康,怎奈土方一族扰我边境,杀我子民,不得已出兵伐之,已仰卧王朝声威,愿申神明先祖佑我军旗开得胜……”声音不高不低,铿锵有力,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错觉,此时的王后娘娘不是祭司官,而是九天之上的仙人。
一连串复杂的程序之后,好儿玉指青动,端起祭桌上的酒,倒在事先准备好的青矛之上,是以敬神已酒之意。
祭祀大典结束后,大军整装,准备第二日清晨出发。
傍晚,招凤宫内。
“父亲,女儿不孝,不能让您安度晚年,还要出兵打仗。”好儿看着父亲苍老了许多的容颜,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越仲哈哈一笑,“女儿这是说哪里话,为国分忧此乃身为臣子的本分,你不必挂心。”
越仲虽然这样说,可知父莫若子,好儿心里明白,父亲再为谁分忧解劳,越仲与秉已本就不是一个争强好胜,注重名利之人,有今日此举,也都是为了一个人,他们心中至亲之人。
好儿不放心的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事无巨细一一说过。
终于嘱咐完毕,好儿送越侯出宫。
“不用送了。”越侯挥挥手,低声说道。仿佛想挥掉纠结不去的无限伤感。
好儿点头,“父亲一定要注意安全。”手搭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明显感受到了父亲的苍老。
岁月无情,任你再英勇无敌,也无法抵御它在身上留下的刻痕。
老人回望,这是他越仲的女儿,是他的骄傲。
“父亲走了。”他往前走了几步。
“父亲……”好儿扬声,“您千万要记得,不可冒进,土方首领不是好对付的。”
“恩,知道了。”越侯淡淡的说道,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女儿讲,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