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伤病残将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墙边一字排开十来具官兵的尸体,一众王朝守军看着这些早晨还是生龙活虎的兄弟如今手足冰冷,无人不是面色愤慨,握紧拳头,指尖泛白。
气氛充斥着凝重且沉闷的味道,正在这时,城头一角忽然响起骚乱,几个士兵拥着一名军官大步而来。
这军官正是丰寅,越仲,秉已死后,临时担任守城将领。丰寅本是个儒雅之人,一身上下总是干干净净,而此时,却是满脸胡茬,战袍上都是污渍,身上有好几处伤口,也只是经过简单的包扎,这是他用生命守卫边境的证明。
丰寅双目如炬盯着眼前的景象,久久不能言语,他是他们的将领,却不能保他们平安,不能击败土方每天数次的来犯,只能躲在城中死守,这是他的耻辱!
“大人!”见到丰寅到来,围拢着尸体的一干兵勇自动让开一条路来,大声行礼喝道。
丰寅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言语,自顾自向那十来具士兵尸体而去,眉头高高皱起。
揭开尸布,一具一具仔细观察了许久,脸色颇为难看,手也在不停的颤抖,那是他患难与共的弟兄啊!
良久,才问道,“一共已损失多少人了?”
“回禀大人!加上这一次,巨方镇已经死了上百个兄弟了!”回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兵,他满脸怒容,脸色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回话间更带有强烈的激动,跨前一步大声道,“大人!带我们兄弟出击吧!杀了那群土方贼寇,为这些兄弟们报仇雪恨!”
丰寅好像根本没听到那年轻小兵的求战,目光仍停留在那十来具尸体上,丰寅的眉头慢慢皱起,越皱越紧!
“大人!兄弟们不能白死啊!让我们出战吧!杀了那帮贼寇!”那小兵见丰寅不曾回话,又上前几步激动的握紧拳头,双眼泛出害人的杀气,凄厉的吼了起来。
“血债血还!大人,出兵吧!”
“大人战吧,我们是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做缩头乌龟!”
“是啊,我们不怕死,就算战死沙场又有何惧!”
随着那激动地小兵歇斯底里的呐喊,身后一群同样悲痛愤怒的兵将们几乎同时高喊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一群士兵群起激昂的同时,丰寅的眼睛冷冷的扫过众人,一股突如其来的冰冷的味道霎时让在场的人心里一惊。
蓦然,丰寅站直身体,冷冷的说道,“从现在起,每个人死守自己的岗位,不经允许,不得离开,有违令者,杀无赦!”
刚刚还激昂的声音瞬间烟消云散,丰寅面似儒雅,但带兵极其严谨,这是这里所有官兵经过月余相处后得出的共同结论!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长官是何用意,但他们还是相信丰寅的,于是,互相看了一眼后,全都回到了自己应坚守的地方。
士兵们离开后,丰寅叫过一名信得过的副将,说道,“从现在开始,严密监视每一个人,特别是擅离职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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