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殿下包扎吧,反正他们都是夫妻了。
焱逆微眯眼眸,嘴角勾起嘲讽,“楼隐,你莫不是忘记了,我的血里也有毒?”
“彼岸花只会折磨人的感情,而且只针对毒源以及毒体,用在别人身上可是能解百毒的良药,还有延年益寿之效。”楼隐回道,这彼岸花也太不公平了,对别人那么好,对毒源和毒体竟是那么残忍。“殿下,您可愿意?”
“要多少?”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若水,他撸起袖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楼隐轻笑,“暂时只要一小碗就可以,等控制了药性,我会去找别的解药。”
“割吧。”
一缕阳光倾泻,照在院前的梨花树间,斑驳的光影投射下来,春意盎然,树下一个血色的身影静静的坐着,素手拨弄着身前的琴弦,一把墨发垂在胸前,未施粉黛的小脸肤若凝脂,红唇轻启,和着那淡雅悠扬的琴声,末夏本就如淸谷之音般空灵的声音竟是尤为的入耳。
举头望月淡风清有你伴我走
此刻良辰只祈求缘分能长久
就让我牵你的手拥你入我怀中
自古水长流几番春秋
人生几许风雨总让人烦忧
回首唯独那漫长岁月悠悠
月下望著你眼眸握紧我的手
犹如花儿依旧会飞舞风中
有你陪把我醉今生永不悔
夜越黑人越罪你的美化作缠绵我梦一回
风儿吹花落随今生爱你不悔
琴声萦绕道出我和你永世相随
我今夜的爱倒影在你的美
这是她第一次有想要浅唱的冲动,飘渺的目光落在古琴上,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适合跳舞,偶尔听到冥落唱的这首《花落随》,竟是勾起了自己对所失去的记忆的迫切渴望,纤长的手指灵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末夏未发现有人走近。
焱逆身披黑色的外袍,俊脸没有丝毫的血色,说来也丢人,他只不过被放了半碗血,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拢了拢外袍,他倚在长廊的圆柱上,目光紧紧的跟着梨花树下自顾弹琴低吟的人儿,不经意的,自嘴角泻出宠溺,梨花一阵阵的飘下,落在女子的肩上和发上,美的好似仙女,那么不真实,他也是被这歌声吸引过来的,环顾四周,他疑惑为何末夏会在院中。
悄悄走近几步,他恶作剧的想要吓唬吓唬她,而末夏却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蓦地回头,对上焱逆不光明的举止,杏目圆睁,琴声戛然而止,寂静充斥的周围,也显得尤为尴尬。
从琴旁走开,末夏尴尬的是私自动了主人的东西,还把主人吸引了过来,而焱逆尴尬的是自己这么偷偷摸摸的样子竟然被末夏看个正着,两个人各怀心思,气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