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旁的李公公不知所措,犹豫的神色间带着深深的恐慌,见焱逆长腿一迈准备进入西宫之时,他忽然喊住了他。
“皇……上,夜美人她,她不在西宫。”
焱逆停下步子,侧首而后,深邃的褐色眸子困惑不已,“不在西宫?”
“回皇上,是的。”苍老的容颜上已有薄汗沁出。
“她去哪里了?”焱逆抬起头看了眼西宫,丢下李公公用力推开了西宫的大门,依旧是那副景象,只是在跨进之时,焱逆就可以深深的感觉到里面的凄凉。
她不在,是真的不在。
屋内的榻上,锦被杂乱的散落在地,足以可见里面的人儿被带走时的急促和鲁莽,大掌倏地收紧,焱逆冷色阴霾的看着一边低着头的李公公,“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李公公面露难色,不知怎么开口。
“说。”焱逆不语,拎起李公公的衣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他竟然开始害怕。
通往溪园的羊肠小道上,一个穿着水色衣衫女子翩然跳跃着在青石路上,而她的身边则跟着一个白色衣衫的男子。
“贤王,你为何要戴着面具?”溪宿跳到衣若尘跟前,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伊人靠的如此之近,那熟悉的香味倾入鼻尖,衣若尘撇过眼神,淡淡的回了句,“本王容颜不堪,不方便露出。”
溪宿莞尔,转而跟他并肩走着,“可是我觉得贤王的眼睛,很漂亮。”
“谢公主称赞。”那淡泊的语气让溪宿有了挫败。
“而且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不依不饶的,想要唤起男子的记忆。
但是若尘只是继续装傻,不明所以的看着溪宿。
“算了。”见男子那眼中连一丝破绽也没有,她转溜了眼珠,决定以后再慢慢套出他的话,“反正……他都已经死了。”
死了?衣若尘气结,是谁说他死了?但转念一想,他无缘无故消失在凤汝国,宫内似乎也只能宣布他逝世来掩盖事情的真相,想到此,他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那真是可惜,他是公主的朋友?”
“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溪宿摆摆手,说的云淡风轻。
而这一回,衣若尘掩在面具下的俊颜终于开始有点扭曲了。
他们做了几年的夫妻,她居然说他是无关紧要的人?真是……气死他了。
就在沉默才刚刚弥漫了不久,左偒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他们眼前,溪宿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如翩跹的蝴蝶一样跑了过去。
“左偒,左偒。”溪宿似乎十分待见左偒,笑的万分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