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那种感觉坦荡又心安。只是那次梦醒之后却仍是承受了更为严重的头痛。
可我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用刺激自己的这种方法来获得记忆。可始终只能梦到练剑和学习。我却因为那些原因导致身体越来越虚弱。
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一种执念。因为我本身早就厌恶了日复一日的等待,心里早就空了,唯有这份执念,成为我等待的慰籍,我活着的信念。
有一次我居然梦见了不同的场景,是一个白衣人,他和梦中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真实。
他狠狠抱住了我,一直不停息地流泪,我慌慌张张的反抱住他,马上有一种厌恶感翻上来,想让我推开他。却也有心动。
他轻轻说:求求你别再睡了,别再想我了,别再撞头了好不好?你这样会死的。那是忘情丹,只有一回想就会有毒素爆发,别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是要我的命了。然然,然然。你打我骂我吧,别这样,求你。
我当时竟然有一种快感,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清晰地说:是你要我死的,我自己死,你还不愿意?
我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一直抱着我絮絮,我听的烦,应和这脑子里聒噪的人声。
轻柔与恶毒,洁白与赤红。
脑子又要炸了,他的声音令我心悸。
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也不算巴掌,唔,爪掌,没什么伤害力。
他愣住了。我说,对,是我说,我本能而说:你快点滚好不好?
他怔忡地看着我,我恶狠狠盯着他。
我却知道我似乎本来就应该这样,我好像那提线的木偶,一字一句顿顿地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
他忽的笑了,笑容耀眼明媚,只是内里没有灵魂,看起来空荡荡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随即好像是有人来了或是如何,他被人用法术生生拽走了。
我睁眼。还是满目的苍白,我这才明白这个梦,是他造给我的。他是我的故人。头又要痛死,我受够了,干脆轻飘飘从树上无所谓坠落,晕了,倒就不痛了。
满目尽兴的皎洁,中间渗入一抹艳丽的红。
艳而不俗。
宋春阳睁眼,体内灵息四下混乱,痛苦却不敌心寒。
一旁松酒小心翼翼地说:“我看您神息混乱,怕是马上要走火入魔,您的本体又不在这,我怕再拖会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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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阳淡淡而言:“罢了,没事的。”
他淡淡起身,因为还没有调整好灵息微微踉跄,又很快扶好。
慢慢踱步到了窗前。庭院的恻隐花开得正是烂漫,耀眼灿然的红色。
他又笑了,只不过脸色苍白虚弱,看起来有些无力。
“我倒是希望,你从来没见过我,我也从未动心。”他喃喃自语。
后面的松酒愣了,发觉这好像是他主子这26万年第一次笑容。
却无端悲苦,痛楚,无奈。
阳光倾斜直下,映照着他无力的笑容和庭院里的恻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