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她刚想提醒她奶,她奶另一只鞋又向她飞来,清瑶反射性蹲下身子,门边她爸王立民听见声音看看屋里闹什么,一进门一个黑影冲他飞来,赶紧偏头躲闪,那只鞋气势汹汹带着风声直奔门外的桌子而去,bang~一声精准的掉进了没盖盖子的水缸中渐起无数水花。
沉默了数秒,只听她奶的尖锐嗓音穿门而来“王六妮儿~你个挨千刀的,作死的小崽子,哎呀妈呀,我的脚啊~~~”原来是她奶穿上屋里那只鞋要出来,结果被鞋里的土块儿硌脚了。
清瑶保证她刚才真的想提醒来了,就是事情发展的有点快,她还没反应过来……
第二天清晨,老幺小虎子被一阵吵闹声叫醒了,爸妈不在,都上队里干活了,他揉着眼睛嘟嘟囔囔自己把衣服穿上,登登登的跑到西屋。
咦?六姐居然起来了,没嫌冷不愿意起噢。
迈着小短腿出了门,他六姐正蹲在隔壁他奶院子里挨训呢!
清瑶看见弟弟小虎子起来了,趁她奶不注意用胳膊挡着脸给小虎子扮了鬼脸,逗的小虎子哈哈大笑。
李招娣骂了一早上也累了,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除了疼小儿子王立康,李招娣最疼的就是老王家最小的这个孙子了,看见小虎子笑的这么开心,李招娣攒的火气也降了几分,没好气的让清瑶去把水缸的水打满,
“孙呀,醒啦,来,奶奶从姨奶家给你带糖了,进屋拿去了”小虎子一听有糖,立马屁颠颠的跟着李招娣钻进了她那屋。
终于逃过一劫的清瑶呼了一口气~唉,这叫什么事呀!
昨天的事本来就是小事,谁想到赶巧了把水给嚯嚯了,也不是她的鞋掉进去的。
不过水肯定是要换的,东北的水缸包揽了做饭喝水洗衣服的一系列重要家事,不想喝洗鞋水就只能把水缸好好收拾下。
老王家没安压水井,只有特古老的摇炳式水井,就是那种用绳子拴个桶扔井里左晃又晃让桶里装上水,不安全还费时费力,哪像自来水方便快捷。
清瑶叹了口气,优点还是有的,这年代也没啥污染,啥都是纯天然的,水质是非常清澈透明,像老王家的男人们渴的时候都是拿水舀子舀水直接喝生水的,清瑶想着初来乍到,也不敢随便发表意见,如果浪费柴火单烧热水,她奶背不住又能气的直跳脚,只能喝暖壶里的热水,喝没就拉倒,单烧是不可能单烧的!
刷了水缸,打上水,她三嫂把饭也做好了,东北种地的时候是吃三顿饭的,像冬天上大冻的时候地里没活儿,村里就组织村民上队里刨大粪,做成颗粒肥,开春时候当肥用,这种活要比地里清闲些,他们就都吃两顿饭。
清瑶习惯吃三餐了,早饭这么晚才能吃到嘴,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听开饭肯定跑第一呀,小蜜蜂一样飞去厨房,又拿碗筷儿又搬凳子的,结果就见她奶板着个脸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