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愿意看着她离去吗?或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背影离去的时候,那样的……像她呢?
皇城外十五里处,林山清风观。
这是一座很小的寺观,看上去只有几间屋子,可这里却住着一个闻名世间的大神名人。
他就是李安逸。
清风、明月、青松、古琴,再有一位道骨仙风的飘逸之人于这沉沉暮蔼中眺望夜空,不经意间,就成了一副泼洒出的水墨画了。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树水精盘。”
李安逸默默念完这句话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丝玩味的声音,那声音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酸,开始附庸起风雅来了啊?”
“师兄,你怎么来了啊?你不说你这辈子都不进佛寺之地吗?”
李安逸回转身时,那个说话的人也从阴暗中走了出来。
他一身紫袍,面如冠玉,朗朗星目中暗藏着一丝浓浓的阴沉。他就是刚从皇宫里出来的贺晴空。
“是啊,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我偏偏有一份礼物想亲手送给你,所以……就只得亲自来了!”
他边说着的时候,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紫色镶金挂玉的木檀盒递给了李安逸。
李安逸接过木盒后,疑惑着轻轻打开,里面竟是一块古色古香的木牌子。
这木牌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上面只印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花纹,独在木牌的中心处有一个篆刻的“令”字。
“悬天戢!”
当李安逸看清这块牌子的时候,他惊得脱口而出说出了这三个字。
然后,李安逸的一双眼睛失神般地盯在了这块叫悬天戢的木牌之上,“师兄,你是……你是怎么得来的啊?这可是……国宝啊!”
欢喜国里最值钱的两样物品,一是女皇的玉玺,再有就是这块祭祀用的令牌了。前者是皇权的象征,而这后者,这是神权的代表啊!
“怎么得来的?何着不是那个女皇送给我的,我是……偷着拿来的!”
贺晴空说话时的声音依然很玩味,随意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好像他从皇宫里偷拿出来的这块牌子并不是国宝悬天戢,而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牌子一样。
“师兄,你……你偷拿出来的?这……这可是掉头的罪啊?”
李安逸面色焦虑地说着。
贺晴空冷冷一笑,笑得那样的无所谓,他说:“管他呢,这样掉头的罪,我又不是犯得只有一次两次了,不在乎在多这一条!安逸,你好好收着吧,这牌子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虽然我不懂这牌子倒底有什么用,我只知道这牌子被我拿出来,那姓安的就没有办法在去祭塔了,哈哈……堂堂国师看不住一块牌子,这真是好笑的事啊,安逸,你等着看他们安家丢脸吧!”
“师兄……这……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李安逸这样酸楚地说着,念念不忘那过去的十多年又有什么用啊,那苦,那难,那痛,即使记得……只能是徒增心愁,除此……倒不如忘了啊!